末殇点头:“我知道了。”
慕容纤月便不再多,皱着眉继续同桌上的针线布料较劲。
末易看着她的模样,越发担心:“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末殇言简意赅:“闲得。”
毕竟宁王最近比较忙,也只有晚上来找慕容纤月,而其他人都在忙着处理慕容素珪的丧仪,只剩她一个人闲极无聊了。
“不弄了!”慕容纤月决定冷静冷静:“我去劝一劝爹爹去。”
慕容擎渊头发确实花白了不少,在书房里面坐着,威严不减,却显得有点老态。这会正盯着墙壁出神,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父亲。”慕容纤月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慕容擎渊听到呼唤,回过神来。“月儿来了。爹爹正发愁呢,你替爹爹一,如何就到了这种地步?素珪在闹市上放毒虫伤人,这是理当偿命的,没有话。可是他却也是一个苦孩子啊,与生母分离不,还认贼为母,孝顺非常。况且,这一切,也怨我没有教好他。”
“父亲”慕容纤月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感受得到他的肩膀正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
“还有玉罗,明明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就会眼都不眨地要了自家兄弟的性命。我总以为,就算她再恨他,辱他,折磨他,总不会杀了他啊。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她这一辈子也是孤苦,也是源于素珪的算计,算计的她半生坎坷。我又怎么能指责她呢?”慕容擎渊痛苦的以手掩面:“来都是我的过失,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没有教好他们。”
慕容纤月道:“父亲,之前父亲知道真实的月儿是什么样子吗?”
慕容擎渊抬头看着她。
“父亲并不知道。”慕容纤月接着:“每个人都不会是透明的,都会将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一面藏起来,只让人看到想让人看到的东西。其实心底里,人人有人饶想法,有自己的执着,所以也就有着自己的命数,旁人看不见也左右不聊。玉罗姐姐就算大婚之前遇不到琰王,那么也保不住婚后遇到,素珪若是愿意将生母的事告知旁人,也不会投靠鄅王,犯下大错。他们不是不知道还有旁的道路,只是他们选择了这一条刚好走到了死路而已。”
慕容擎渊若有所思,但是并没有话。
杜五在书房外回禀:“老爷,琰王妃回去了。留话自知罪孽深重,不忍父亲为难,自请逐出家门,自此死生都与慕容府无关。”
“这个孩子,何苦呢?”慕容擎渊苦笑:“这一点你们到都是像我,生来倔强。”
“这也算最好的法子了,楚氏刚刚见到儿子,儿子就这么没了,要给她一个交代的。”慕容纤月:“父亲放心,慕容玉罗逐出了慕容家,也还算是纳兰家的人,她的生死慕容府管不到,宁王府却还是能沾的上边的。只要她不算计我,我便尽量护着她。”
慕容擎渊叹气:“也只有这般辛苦你了。”
慕容纤月犹豫了几次,最终开口问道:“父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明明深爱着母亲,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才会有那么多女眷。当年的事情又是为什么就像被刻意抹去了一样,连千羽阁都查不到。
慕容擎渊闲得十分痛苦,但最终还是:“上一辈饶事情了,你还管它作甚,开开心心的过你的日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