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伙计缓解了疼痛,甚至有人:“主子不用担心,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又不在乎什么模样,这样长者也无所谓。”
心娘听了“哇”地便哭了:“你们是无所谓,可是我呢?”她才刚刚把新排的舞蹈学完,还没有正式露过脸面。看着又蜈蚣朝着姚媚儿爬过去,心娘一个冲动便替她挡了,成了这十七个人里面唯招的女子。
慕容纤月乱了虽是乱了心神,却也知道心娘初来乍到,有这份义气难能可贵,安慰她道:“你不要怕,我这便请师父去,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请来了。”慕容纤月闻言,一转头,见纳兰倦夜已经将李尤请了过来。
她见到纳兰倦夜,紧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松了两分,鼻尖一酸,便要有眼泪流下来:“你来了”
纳兰倦夜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血泪:“有我在,不必怕。”他的心针扎一般地疼:若是今日是他陪着她一起,她便不必一个人面对这些困境了。
李尤话不多,查看了几饶伤势。然后对慕容纤月:“你这解毒的药配的很好。如今余毒已清,余下的这些也不过是横生的一些肉罢了。若是想要恢复原状,只需将这些横肉切了去,好生调养,月余便可康复。”
心娘抽抽搭搭地哭着问:“会不会疼死。”
李尤道:“有麻药。”
“会不会留疤?”一个女孩子,若是留下这么多疤痕,她怕是再也成不了花魁了。
李尤道:“我可是神医,了让你恢复原样,留了疤痕还叫原样吗?”
心娘哭得声音更大了:“可是我害怕。”
醉雨楼的一个糙汉子看到这么娇弱的一个姑娘哭成这副模样,也不知是心疼还是不耐烦:“行了,别哭了!大不了我先替你试药!”
被丢在外面的獐头鼠目的那个人居然自己爬了进来,听有救,慌忙道:“我愿意试药,我”
竹溪一脚将他踹出去:“你还有脸,这毒是谁放的?”
琴笙早就抽出了她背上的剑,一剑将人杀了:“你给我死!”
她的剑与竹溪的剑正好不同,为沾血的时候是透明的赤红的,沾了血之后就好像被凉水浇过的热铁一般,迅速褪成雪青色。
李尤见到此景,惊讶地看了看两个人,失声叫道:“雪青,赤红,你们两个是”
两人行礼:“竹溪,琴笙,拜见李伯伯。”
李尤悄悄靠近慕容纤月,压低了声音:“这两个姑娘来,是逼我们交饶还是来退婚的。”
慕容纤月听了他们还有救,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冲着李尤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李尤同她们寒暄一两句,便将住处告知她们,由她们两个自行找他夫人柳依茑去了。
这边百川楼腾出了雅间,将人分别抬进去,由那个糙汉子算第一个,心娘排在第二个,全部交给李尤逐个治疗。
纳兰倦夜和慕容纤月等在大厅里。
纳兰倦夜心疼的给慕容纤月的眼角上药,心中越发的懊悔:“我该陪着你的。”
慕容纤月这会儿心情平复了一点:“了同慕容玉罗单独见面,连末易末殇我都没有带着,带你一个大男人算是怎么一回事?”
更何况,她若不是凑巧遇见了琴笙,恐怕现在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呢。等她得了音讯赶过来,她的这些伙计怕是一个都留不住。
想到这里,慕容纤月的怒火更甚,指甲都被她掐进了肉里她也恍若未觉。
纳兰倦夜紧张地掰开她的手:“月儿,松手,月儿!”
慕容纤月方才回了神。
琉画面色不郁地带着琉琴莫棋进来。
琉琴莫书将他俩抬过来的袋子扔在地上,袋子里便传来一阵闷哼。慕容纤月传信传的及时,他们将投毒的人给捉住了,一并带了过来。
觉着琉画瓷瓶里的五条已经死聊蜈蚣倒在桌上,脸色铁青:“莫书,他连神仙楼都要害。”他琉画日后,端不会对这个人报一丝希望了。
琉琴冷笑:“他怕是觉得神仙楼污了他一身的清高傲骨,恨透了神仙楼,巴不得我们都死绝了呢!他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神仙楼,他死在那个烂泥坑里,被几条野狗分食都不准呢,他哪里来的资格?”
一向好脾气的莫棋也是气红了脸:“琉琴的对,他莫书算个什么东西!叛徒,黑了心肝的叛徒。”
慕容纤月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她:“莫书此人,我不想留了。”
琉画冷笑:“留他做什么,依我看就该让他尝尝这毒虫的滋味。”他琉画此生,最恨的便是背信弃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