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罗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最后挫败:“我不知道。”
慕容纤月冲她竖大拇指:“姐妹,你厉害啊。”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他死了,有人验毒怎么办?”慕容纤月:“你真的能推脱了干系?”
“推脱不了又怎样?你会帮我的。”慕容玉罗十分笃定。
慕容纤月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她可不是要帮慕容玉罗,避毒的药是她给慕容玉罗的,慕容玉罗一旦被揪出来,她也逃不了干系,她这一次,算是挨了慕容玉罗的算计,被慕容玉罗强行绑到了一条船上。不光是她,整个慕容府都被慕容玉罗扯上了关系,她是慕容家的血脉,她若出事,慕容家也会出事,所以整个慕容家都必须要保着她。
“你就不怕我提前杀你灭口?只要你现在死了,不光是我,慕容府都安全了。”慕容纤月问她一句。
“我怕什么?慕容千雅同你有人命债,你还没有夺她性命呢。我同你又没有人命债。”慕容玉罗笃定。她慕容玉罗最不怕的就是用命博,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去找太子了。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慕容纤月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巴掌,谁慕容玉罗一怀孕便变傻了,她精明着呢,一言一行都带着算计,连见旁人提到太子时那警惕和吃醋的眼神她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慕容玉罗低下头:“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
慕容纤月又道:“其实啊,撞破你的秘密的也不是我。”
慕容玉罗猛地抬头,眼神冰冷:“那你不杀了他?”
“啧啧,好歹毒的心思,枉你兄长还想方设法要除了你那白脸,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费尽心思替你遮掩。”慕容纤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那白脸就这般好,好到让你连兄长都不要了。”
慕容玉罗咬咬牙:“我要的。”
慕容纤月盯着慕容玉罗看了许久也不话,最后盯得慕容玉罗发毛:“你看什么看?你以为人人都同你一般,活得顺风顺水,嫁的称心如意吗?”
慕容纤月有些想笑,就慕容玉罗和慕容千雅两个人那些层出不穷的幺蛾子,什么迷药毒药hun药不知被她躲过了多少波呢。各种构陷她们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是她没有上钩而已,也不知怎么就成了别人眼里的过得顺风顺水了。不过她也懒得同她计较这些,道理,并不是给每个人讲都通的。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这么一个大把柄攥在我这里,我该如何利用一番。”慕容纤月毫不隐瞒地,接着又露出一副及其八卦的神情来:“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和十皇子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一向足不出户,爱当个幕后的狗头军师来着?”
“我也不曾想”慕容玉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以为,她同纳兰邑尘的缘分也就只是那日赏荷会上的惊鸿一瞥,他送了她一支花而已。时间长了,连她自己都淡去了这一点回忆。
如果不是那一,有人匆匆来找她,是慕容素箫被人偷了银子,无法支付饭钱被扣在百川楼了,她也不会匆匆寻过去。若是她不寻过去,便不会再遇到纳兰邑尘了。
她去了百川楼,打听到慕容素箫并没有去过。她忽然意识到上帘,便慌忙往回赶。结果刚出了百川楼没多久,便被一群流氓混混拦住了。亏了纳兰邑尘路过,替她解了围,他自己也赡不轻。
慕容玉罗不是没有怀疑纳兰邑尘居心叵测,可是舍身相救的情谊还是让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愫生长。不过这两分情愫最终到底给她的野心让了路,当她得知慕容千雅自己做了蠢事去招惹太子之后,她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心里想着,反正同纳兰邑尘不过点头之交,一切甚至有可能不过她一厢情愿,她便丝毫没有犹豫去找了太子,定下了她的终身大事。
本以为事情也就了了,她便收了心思。可是嫁给太子为侧妃的圣旨颁布的当晚,纳兰邑尘便悄悄来寻她。她将人往外赶,朝他泼茶水,用打扫床铺的刷子打他,他不仅不肯走,反而抱住她,痛哭流涕,诉倾慕之情。
慕容玉罗纠结的:“当时我只觉得上地下都没有人像他一般好,所以”
慕容纤月几不可查地皱皱眉,她当真觉得这种酸不溜求的话从慕容玉罗嘴里出来让她又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个好好的满腹阴谋的姑娘,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沦陷了呢?
慕容纤月忽然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的了,她总不能跟慕容玉罗你放着太子不要动我们来杀吧?慕容玉罗的这些话几分真几分假她都判断不了,她可不认为慕容玉罗之一个值得信任的对象。
慕容纤月觉得无聊,转身便要走。
“你去哪里?”慕容玉罗紧张的问:“你不能告发我,不然慕容府也脱不了干系。”
慕容纤月泄了心力,只觉得困倦难当:“该看的热闹我都看完里,当然是回去补个觉,难不成还找个戏班子来把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写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