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倦夜笑着看她,满脸宠溺:“行啊,秋后问斩。”
“......”
“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纳兰倦夜问她。
“嗯?”慕容纤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必了,我安排了人的。”
纳兰倦夜不由分说搂着她的腰便从窗户里跃出去:“听人转述哪有亲眼目睹畅快,去看看吧。”
“那个......”慕容纤月在他怀里稍稍动了一下:“其实我轻功还是可以的,你不必......”不必这般抱着我。
纳兰倦夜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不但不放,反而大言不惭的说:“是么?这么巧?我的轻功不好,别乱动,当心摔着了。”
“......”慕容纤月无语,千羽公子可是在江湖上一轻功见长的,就算是他此时在空中直接撒手,也摔不到她好吧。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不肯撒手:“你这个无赖!”慕容纤月笑道。罢了,抱着就抱着吧,说实话,她还是颇为享受这种被他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抱在怀里的感觉的。
路程说长也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一路走来刚好够慕容纤月将小阿福的事情讲给纳兰倦夜听。
纳兰倦夜听罢,心中感慨,果然是她,有恩必偿,有仇必报,在她眼里,没有谁的性命比谁轻贱。
等到了东宫,纳兰倦夜轻车熟路的寻了一处墙头,带着慕容纤月蹲过去。然后立马就听见一阵......靡靡之音。慕容纤月顺手就捂住纳兰倦夜的耳朵:“少儿不宜。”
“......”纳兰倦夜看着她,颇为无奈,也颇为利索地捂住慕容纤月的耳朵。
真是好笑,说好了来听人家的墙角,结果却在人家墙头上互相捂耳朵。
慕容纤月蹲了一会,觉得着实无聊,便传音入密:“你怎地对太子府的卧房这般熟悉,莫不是经常来这里看现场直播?”
现场直播什么鬼?纳兰倦夜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瞬间反应过来,这丫头肯定不怀好意,瞬间脸涨得通红,也穿了声音过去:“胡说八道什么,此地分明是太子的书房,我哪里知道,他竟这般把持不住......”觉得心累,平日也没少来探听消息,撞上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慕容纤月一副我清楚我明白的模样,让原本问心无愧的纳兰倦夜看久了居然都有些心虚的怀疑自己。
好在,慕容纤月很快就恢复了正经:“下了药了,烈药。”
“你如何得知?”纳兰倦夜惊讶的看着她。
“闻到了啊。”慕容纤月笑道,隔着屋子,对于旁人来说怕是分辨不出,可是她不同,打小同师母泡在一起,时不时就被她喂一把毒药,搞得她现在任何东西一闻就可以分辨出下了什么药。
“闻到了!”纳兰倦夜变得焦急:“你......你不会......”
“安了。”现在蹲着,慕容纤月学着纳兰倦夜平日一样摸了摸他的发顶:“我师母可是毒祖宗,什么毒能奈何得了我!”
纳兰倦夜被她摸的有些不自在,刻意岔开话题:“皇宫里那群饭桶怎么这么没有效率,这个时辰了还不来拿他。”
“你不是心里清楚吗?”慕容纤月道:“反正不是去杀他的,你父皇现在哪里有空查究竟是谁派的杀手,于她来说,当务之急可是先派了人去把敕勒使团看住。至于查凶手,等到敕勒使团要说法再说吧。”
纳兰倦夜当然不能说自己清楚,如果说自己清楚,那不是挑明了他今日此举就是想要找个借口抱着慕容纤月飞一圈吗?不对,按着这个小丫头的混账想法,一定是觉着他是特地来看太子和慕容千雅的表演来的。她要是认准了,就算是他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动她的。
屋内忽然传来“当啷”一声,似是瓷瓶碎裂,接着便是太子拔剑的声音:“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太子声嘶力竭的叫道。往日他对慕容千雅是有三分柔情的,可是慕容千雅,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顶了和亲,却还要赖着他,拉他下水,这就不是他能忍得了的了。
慕容千雅将药也在自己身上下了一份的,她毕竟是个女子,恢复不如男子快,此时还有些昏症不断的往太子身前贴,太子面露厌恶之色,伸手将她推倒在地上。
“殿下。”小厮不敢进去,立在门外汇报:“慕容玉罗求见。”
太子丢了一个瓷瓶砸过去:“让她滚——”
“殿下“,瓷瓶只是砸在了门上,小厮壮着胆子有回报一声:“慕容玉罗说,她可以替殿下解了今日之围。”
“慕容玉罗!”蹲墙角的慕容纤月与纳兰倦夜对视一眼,今日这趟算是来着了,居然会有这么大的热闹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