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倦夜无奈:“你九哥就这么丢人么?”
纳兰文轩耸耸肩:“可不是。”
慕容纤月正揪了纳兰倦夜的头发把玩,听到纳兰文轩率直的话语,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手一抖就在纳兰倦夜头发上系了个死结。
纳兰文轩道:“你看吧,我嫂子都认同我说的话!要我说,你干脆就养两只兔子或者养只猫,在家陪这我嫂子玩,何苦去看他们的嘴脸。”
慕容纤月拽着纳兰倦夜的头发让他低下头,凑在他耳边道:“我觉得你弟弟说的对。”
纳兰倦夜摇摇头,是说给慕容纤月听,也是说给纳兰文轩听:“那怎么行呢?这次陛下好不容易想到我,可是给岳父面子呢,不仅我得去,月儿也得去,得帮他把面子做足了。”蛰伏了这么久,他也该慢慢崭露头角了,趁着老皇帝还活着。
“十三弟,你此次来,兰妃娘那就没有别的话交代?”纳兰倦夜转移了话题。
纳兰文轩苦了脸:“别提了,我上个月在宫里玩蹴鞠,踢到了那劳什子妃的劳什子月季,被她跑到父皇那里一阵哭诉。然后我就被母妃禁足了一个月,抄了一本又一本的劳什子经。母妃说了,要你讲给我听,回去她要抽问我。”说罢招了招手唤了一个小太监上前来,将满满当当的一个包裹放在桌上。
纳兰倦夜翻看了一下,苦笑道:“兰妃娘那这是罚你呢还是罚我?”
听到要讲书,慕容纤月使了浑身解数溜下来,准备跑。结果刚跑了了两步,就被纳兰倦夜拽回来按在凳子上坐下。
慕容纤月欲哭无泪,说好的一起愉快的玩耍呢,小小孩子,为什么非要背书呢。
纳兰倦夜看看慕容纤月苦巴巴的脸,心中好笑,倒也是没有非得强迫她读,但是也没有放她走。
慕容纤月懒得去听纳兰倦夜给纳兰文轩讲书,干脆把他那一缕打了结的头发拽过来给他一点点解开。纳兰倦夜头发长,被慕容纤月拽在手里,像是拽了一根绳子。
纳兰文轩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咳咳!”纳兰倦夜敲敲桌子:“还听不听了?”
纳兰文轩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
慕容纤月解头发解的认真,并没有留意他们笑什么。这解头发本是个精细活,等她解开已经过了大半日了。结果在抬头看去,两个人还是一个讲得投入,一个听得认真。纳兰文轩眼里都冒着一种叫做“求贤若渴”的光。
慕容纤月听了两嘴,大约是什么“为君之道”、“处世之道”之类的东西,听得她两眼发昏,不一会儿就困了。果然她还是不适合什么“君君臣臣”之类的东西,慕容纤月干脆拽过了他们桌上摆的两本书当做枕头,美美的睡了过去。
纳兰倦夜讲着讲着,忽然就停了,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慕容纤月披上。
纳兰文轩也看见慕容纤月,一脸委屈:“九哥,你看她,枕着我的书睡着了!她......她还流口水!”
“嘘!”纳兰倦夜示意他噤声,压低了声音说:“小点声,她素来不爱听这个,你知道她坐在这里听有多么磋磨人么,还不让她好好睡一觉?”
“我抄了好久的。”纳兰文轩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行了,那两本我还是背得下来的,直接背着给你讲就是了。”纳兰倦夜安慰道:“我这里还有《为政》的孤本,赠与你就当赔罪了好不好?”
纳兰文轩立马笑了:“这还差不多!说来我可得谢谢嫂子。九哥,嫂子是喜甜还是喜甜?奎园楼还是八宝楼,你们说,我做东。”
纳兰倦夜笑道:“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为了一本书哭哭啼啼,原来是等着套我的孤本呢!你这皮猴儿,竟然着了你的道。”
纳兰文轩得意洋洋:“这还不是因为你太护着嫂子,说好了,允了我的可不许反悔!”
慕容纤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嘴“奎园楼还是八宝楼”,立马反驳:“百川楼,百川楼最好!”自家的产业,就算在梦里也不能忘了打广告,这是敬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