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倦夜哪里想到慕容纤月是要给他治伤?不由得后悔自己倒掉了麻药,一面要装昏迷,一面还要死命忍着剜肉之痛,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慕容纤月颇有些担忧,问了一句:“会不会受不住?要不我再给他加些?”
纳兰倦夜内心疯狂点头,不住地呼唤:要的要的,来吧,来吧
“不必,你师娘研究的东西,大多带有毒性。一份足以,再添一份怕是他要再丢半条命啊。”
纳兰倦夜:“救命啊.......”可是上一份我没喝啊,救我。
李尤下刀果断,不拖泥带水,纳兰倦夜少受了不少醉,虽然疼了个半死到底也挺了过来。有气无力的继续装昏。
“行了,腐肉已经都清好了,伤口在背上,也分不清这是伤口疼还是剜肉疼。等他醒了若是忍不住,可以再给他用些我刚让你配的药。”李尤收拾好药箱,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这个给你,当嫁妆。”
“还送什么嫁妆?我出嫁前你不是送过一份了吗。”纳兰倦夜没有事了,慕容纤月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哪里有送两份的,还指着你徒弟二嫁不成?”
“那不一样,当着你爹的面送的那个是图个好看,都是些寻常物件。给你的这份可是为师亲自调配的化骨散。这家伙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倒他身上,甭管他死的活的都叫他化成血水。”李尤颇为自得“这一瓶可比你师娘给你的那瓶好多了,她那什么七日醉,要半死不活的躺个七日才能死,磨磨唧唧的。”
纳兰倦夜着李尤的描述,惊出一身冷汗。
林小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这个化骨散,顷刻之间将人化为血水,那血水我如何处理。用起来是生怕人家怀疑不到我头上。”她拿着药瓶把玩:“我还是喜欢师娘给我的七日醉,躺上七日,权当是病死的,横竖与我不相干。”
纳兰倦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生怕她一个手抖把手里的化骨散给打翻了,当然,那七日醉,他也一点都不想尝尝。
李尤一把把药瓶躲过去,就要收起来:“小白眼狼,爱要不要,不要我再拿回去。”
纳兰倦夜闭着眼,心里疯狂点头:“拿回去吧,快拿回去。”
慕容纤月却笑着又夺了回来:“要,怎么不要,这可是好东西啊。”边说边拽着李尤的袖子撒娇:“师父,都给我了,就别再收回去了吧?求您了……”
李尤被他磨得没了脾气:“行了,要就好好收着,放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
慕容纤月称是,从床头那来一个木盒,将东西放进去。
李尤皱皱眉:“怎么这么多瓶瓶罐罐?”
慕容纤月对着盒子里的药瓶如数家珍:“这个,师娘给的七日醉;这个是我哥配给我的,好像是叫斥离,别告诉师娘,我哥一直觉得玩毒不是正道,要是让师娘知道他偷偷配毒,肯定笑话死他;还有这个,是那哥儿四个给我的,砒霜还是鹤顶红我忘了。这个是我忆姐姐给我的强力蒙汗药一沾倒,应该是我爹默许了的。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傻的,得保护好自己。”
“胡闹!”李尤道。
纳兰倦夜暗地里赞成:“没错,胡闹。”
接着又听李尤说了一句:“一沾倒是耗子药,这种事怎么能记错!”
纳兰倦夜:“……”这是重点吗?
“师父,我记错了嘛,您就绕我这一回,以后不敢啦。”慕容纤月用可怜巴巴的语气给自己求情。
李尤无奈,叹了一声:“也罢,你呀,别管是什么药,别被这小子欺负了去就成。”
纳兰倦夜心里叫苦:“谁欺负谁啊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