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转到十点，权冽这时候才有了离开的意思。

他缓缓站起身，不急不缓的往外走去。

南雾月这才停止动作，用力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经理正一路送他离开。

“雾月，辛苦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餐厅同事对她道。

她点点头，合上钢琴盖，径直去了员工区域。

经过权冽此前坐过的餐桌，南雾月不自觉放缓步伐，朝餐桌上扫了眼。

对面位置的食物分毫未动，红酒也依旧摆在那个位置。

她实在不明白权冽这么做的意义。

随后，她注意到了餐桌上的照片，只觉得有些熟悉……

南雾月走近，将那张照片拿在手里，眼眸里满是震惊。

……

司机早早在停车场等候，见权冽来了，忙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并替他开了车门。

权冽靠在后座，指骨顶在眉间轻轻揉按着，像是极其疲惫。

车子离开停车场没多久，他在外套里寻找手机。似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目光微转，又一次确认了下。

“掉头，回餐厅。”

他的声音很沉，顿时给司机敲响警钟，不敢怠慢半分。

权冽返回餐厅的时候，南雾月已经离开。

她赶上最后一班地铁，找了个位置坐下，将手心摊开，里面攥着她从餐厅带走的照片。

这照片有些年头了，大概是在她高中毕业那年，因为各项手续都要证件照，她就和宋漪雯一起找了家照相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