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那日,是被冷醒的,刺骨的寒风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刺穿到我心头,额角的发丝竟有些熨烫,懒懒伸出手拂了拂。
才知烫的原是我,这拖累的身体又一次被寒气侵入,多碍!
踏脚落地,长长的衣裙浮动间的窸窣声,圆润小脚趾,白嫩指尖裸露在衣裙外。
静谧的殿内也不落寞,起码还有那些细微动静的小东西陪着她,只是今日是在是有些恼了。
片刻后,我瞧着这梨木台上那小东西耗尽体力终是跳了一把上镜台前,扭动着肥胖的小肉,左右摆动起来。
假似个铜镜美人,我嗔笑一声,倒是惹那小物不悦起来。
它“吱吱”连叫两三声,而后随烟变化作一个小人儿,却着一灰布衫缕,小人眉目甚不好看,仅仅称的上尚可入眼一二。
细细凝视镜中美人,几分杏眸瑕不掩瑜,眼角眉梢染浸这殿中一缕凉薄,美人抬睫,细品下去,眼角一颗黑痣添上无限风情。
“整个殿中,怕只是娘娘这面铜镜最最洁净了!”
灰衣小人儿开口就是喑哑嗓音,偏偏又是一副讨好神情,嘴甜的抹了蜜,只是配上这声音是实在是好听不起来。
手间忽然一顿,白皙细嫩的手指划过乌黑三千,另一只手中的木梳,“啪!”一声,便落在桌角。
灰衣小人儿忽的匍匐于地间,嘴中颤萎害怕却又带有一丝祈求疑问。
“娘娘?”
我向来便不爱这样的话,这铜镜每日被我细细擦拭,每一寸每毫分皆了然于心。
这小鼠精话里话外都不得我喜爱,恰恰将我与这十二院的女人同比。
可这铜镜擦的再过亮净,也等不来他来看一看我。
这铜镜如此熟知,而他的容貌却于却我过于模糊了呢~
“小鼠精,你可知今日是怎的个,外面好像热闹了些…”
那小灰人是极爱热闹的,却又极为贪婪她的魅惑,现下望着她眉眼里挑着一丝难得的趣味。
早已迫不及待道:“娘娘!娘娘!外头可是那卫氏生了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