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的极快,加上现在是冬季,还不到去寺庙上香的时候,此为官道,莫约一个时辰就到了庆云寺。
庆云寺是皇城中最鼎盛的寺庙,却不是皇家寺庙。
不过这丝毫不打扰庆云寺的香火鼎盛,寺庙内据说有一僧人最擅解来往拜祭人的面相。
不过这僧人看上去疯疯癫癫,虽身处佛门之地,口无遮拦,整日里惯会吐出些隐晦之言让人难堪。
却因答的不出三日便回灵验,故而话虽不中听,皆而来拜访的人却是不曾少的,只是一点。
“一点什么?”妤枳听着柳扶烟说着迈了个关子,顺势也就往下问了。
柳扶烟顺手扶开马车帘上的布,露出马车外奔腾而过的景色,才淡淡答道。
“他一定要看人顺眼,才会与你看相。”
妤枳听后疑惑民了口手中购得茶杯,脑中思绪一团乱麻。
柳扶烟为何要带她去庆云寺找这个人。
她好像也没有说过自己要去看相......
柳扶烟好似看透她心中所想,手中的帘子放下,遮住车外景色,一双眼认真瞧了过来。
“我知姑娘不是普通来皇城的人,今日带姑娘去庆云寺见了这位,姑娘就知我要做些什么了。”
她说罢不再开口,一旁的圆脸婢女将手中杯盏递与她,妤枳只顺眼望过去,只见杯中混沌一片乌色。
是药?
柳扶烟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拿起那药,慢慢饮下,此时眉头一下也没有皱,表情淡宁的仿佛只是轻轻品尝一杯茶。
袖中拿出一巾洁白的手绢,细细擦拭唇边的残渣汁。
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知道的貌似不止她透漏出来的这些,怎的这些皇城的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白把人当手中的棋子去博弈。
想到这里妤枳不再多问,反正到了庆云寺,柳扶烟想说的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的,就算杀了她,估计也没什么用。
没一会,远远听见寺庙中的钟声浑厚穿透而来。
“咚!”
“咚!”
“咚!”
每一下都穿透的十分有节奏,将这坐寺庙周围的佛光笼罩,使人莫名的心安,没下又都敲都在心节跳动的频率上。
“姑娘下车吧。”
驾车的马夫在帘布外唤了一声,马车停稳便不再动了。
妤枳因得坐的离帘门近了些,直接掀开帘子出来,马车外无一人,连方才说话的马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妤枳一直保持着别人不说她便也不多嘴的良好习惯。
一行三人直接朝那庆云寺而去,寺庙看上去只是比起别的寺庙范围略微广阔些,其他对于外观而言也没什么独特的地方。
因得今日不是什么大日子,来往窸窣,只有几个小沙弥在寺庙前扫撒。
柳扶烟步履走的极为稳定,于前踏上阶梯,她一边走一边用只有三人才听见的声音道。
“这庆云寺一共有五十阶,每一阶都是当年主持一点点砌起来的,岁岁年过,这阶早已没有往日的牢固了。”
闻言,妤枳低头看向脚踩的阶梯,石板用的不是最好的,每一块却好似浑然一体,有些年头的来往踏足确实是已经有些残破了。
柳扶烟说完后,闭言不谈,步子依旧跨的极稳。
不一会,五十阶也就踏完了。
抬眼瞧去正中大殿匾额上写着,庆云闲寺。
为何是庆云闲寺,明明柳扶烟一直说的都是庆云寺。
闲寺?哪个寺庙会用闲字为额,实在是有些......
有些格外抹去佛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