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五靶,却不在射击场上打,因得粱麦实在是念及那“汗血宝马”极了,天可怜见的,比起这个她更想去看看那些惹人怜爱的小马驹。
于是她十分明智的提出,可骑马来比弓力,因得那弓力本就十分难射中,若是骑马射击便更加难上加难。
那下士听了可不更加乐起来,虽说往年也不这般比拼,可现下提高难度,就算他赢了,外头听了去也不会觉得他胜之不武。
沉吟一番也认可同意了粱麦的要求。
这些世家小姐却计较起来,连连跑到粱麦身旁小声问道
“你可是真的有了把握,若是输了,脸面可不大好看呢。”
这字字包含关切之意,只是此意却不是给粱麦的,可是顾着他们那心尖尖上的沈公子的面子。
这才说完,粱麦好似没有听见,竟径直朝着马厩走去。
那娇娇面上挂不住,只转头嗤鼻,却又突然发现沈之泽还在身旁,用手绢遮掩了一番。
实在是怪不得粱麦,这痴人确实是没有听见的,此刻她心中只有她眼前喷鼻热气,昂首撕鸣的小驹儿。
好生漂亮的毛发,瞧瞧这脚力,这撕鸣。也不觉了被梁衡白白拉到此处,正心中算计着,一会结束后如何从元沥手中把这马驹儿抢到手中。
不一会儿,有些耷拉着面色的粱麦从马驹中骑了匹白马就出来,这表情倒是与那下士形成鲜明对比。
那下士实在是恨不得下手狠些,挫挫这些世家贵族的公子哥和千金的气焰,只是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若是真的下手狠了些实在了,到时候怕是也没办法给世子交差。
面上也就笑意和蔼了些,像是对待晚辈的模样,示意粱麦可优先。
这小妮子确然是生气了,刚刚居然不让她与那小马驹亲热亲热,心心念念来着居然连骑都没骑到。
看见这下士满脸笑意,心下也就不只何处一团怒火便窜了出来,把气力全然使在弓箭上,一箭已出,正是实实的在红中,箭羽却已然传了整个红中靶心,留在正面的只剩个羽尾。
这一箭倒是让那下士不敢小看,连连射出好几个红中,心下才稳当了些。
这是那些娇娇们已然被这箭术吸引起来,这粱麦若是赢了固然是好的,这般沈之泽也就能保住脸面,纷纷卖力倒是未粱麦助力起来。
那边助力起来,这边下士中自然不甘落后,一时之间两人居然不分上下。
这时,那下士将马驱到远处,才驾着奔来,距离戒尺线外,才伸手在箭筒中抽出箭羽,马匹在跑,他手中箭羽却是也一刻不停歇。
射出又抽箭羽,连着五靶,一时间箭无虚发。
“吼!吼!吼!”
这精彩绝伦的剑术,在场无一人不叫好。
粱麦却面不改色,倒是慢悠悠架着马如刚刚那下士一般,想将马驱向远处。
马匹走的极慢,宛若在散步,马上的人也没有想让它跑快些的意思,场下的人见那下士骑射如此好,也不敢在丢脸的给粱麦助力了。
连着那马走过时,只有那缺心眼的梁衡刚向拿出美人扇,徐徐图风之时,恍惚间才发现自己的扇子送了人,只得收回手,嬉皮笑脸道。
“妹妹,你还是省些力吧,太耗力了怕也是不太好的。”
这话仿佛在让她不要再硬拼,却又好像话中有话,面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马上之人只淡淡点了个头,又驾起马走远,这还没比就要输了,看着马上的人都不愿在使劲了,这些娇娇就知道自己的“沈公子”怕是要输了脸面了,一时都纷纷恨起马上那人,就怪是她,才丢了沈公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