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日观看词卷伏会的各位鸿儒,即将归乡,故而门庭若市。”
这话倒是说的含糊,她住在内院,外院的嘈杂声音的确是不可能会传至内院当中。
这还没开口说,那门口就传来珈宁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你,你,还有你,都给我把她的东西搬出来!”
这下不用说也知道这嘈杂声的始作俑者,珈宁郡主果然是阴魂不散,岁岁长命的人儿呢
等岩雀服侍穿戴整齐,打开房门,那珈宁郡主已然离去,原来柳扶烟居住的屋子空荡荡一片,却不是恢复原来的模样,而是原来柳扶烟使过的所有东西,全被珈宁郡主丢的一干二净。
整个屋子门口杂乱的无法下脚,妤枳微皱眉头,就算柳扶烟如何软弱也不可被欺负到这个地步还如此忍气吞声。
虽说卧薪藏胆,可记得与她初见时,她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实在是与现下大相径庭。
“那住在这里的柳姑娘呢?”
虽大致已经知道结果是如何,她却愿意去问上一问,总觉得这样的人日后也会有点惺惺相惜的同情。
岩雀有些惊讶,没有意料到妤枳会多嘴问上一句,垂眼便答了。
“今日一早,柳姑娘就带着侍女离开王府了,且早在郡主来之前便离开了。”
在珈宁离开前便离开?倒是个聪明的,可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看上去可不像一个这样便放弃的人,那沈之泽虽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但那日谈话中她话语汇总隐隐藏着靠着伏卷词会进皇城时,也是一口肯定的,虽不知她是否又把握获得伏卷词会的头筹。
但是她要进皇城这事事定然板子上钉钉子,今日一早就离去,也不知是否因为早就算到珈宁突然到来,提前避一避?
还是早为准备,为进皇宫做用功?
“那簪花郎是否住在王府内?”
转而一念想到昨日的沈之泽,拔得头筹自然会春分得意一场。
岩雀一旁也答道
“是,今日王府还会为沈郎君办一场宴会,用于宣告天下今年的簪花郎。”
提到这里,一旁的岩雀手中呈上一张名帖。
看也不用看,便知这定然是那沈之泽的宴会帖了。
怪不得中原人对于这个伏卷词会的簪花郎趋之若鹜,真是唯一最快最有利的进入权利中心的法子,实在是一劳永逸。
见妤枳点头颔首,就帮着把帖子收起来,吩咐下去备着晚上参宴的衣服好生熨烫一番。
本为着那几日,自觉思神累得慌,昨日那一团乱麻的事还未处理完,这簪花郎结果一出,又怕是白费力气。
想着走去那花园里溜达溜达,好好想着如何进入皇城一场。
刚在石板路上没到一刻钟,花园小亭处,堪堪坐着好一群有趣的女子,最最引得她趣味的还是一群女子偷看的小湖上泛舟的人。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如花似玉的簪花郎,沈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