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除去摇曳浮摆的烛光,就剩下两人细微呼吸声。
刚刚一番折磨,倒是让两人都觉得有也些倦了,妤枳内力使上些真气,却还是支配不了自己身体。
可眼皮相互打架确实疲倦,若不是这劳什子的十味散,我至于这般受制于二十八,好在明日就是第三日。
终于恢复我功力,虽打架称不上好,但是起码跑的快。
只是,现下,妤枳只好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表情一个劲的看着一旁依旧掩目歇息的二十八。
那人却完全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早的时候也不见他是个正人君子。
讨好标准笑脸先奉上“公子~”
听不见
“公子~”
眼皮微动
可笑妤枳也是个极其有耐心之人,门口那蠢物,一连听了十多声软糯公子。
心下也不得不多暗自肺腑一场,那小娘子看上去也是个有主意的,没想到真正当家的原来是那黑衣公子。
想到这不得暗暗抖了三抖,方才那黑衣公子一抓一扔,流利般的下杀手,可知也不是什么善辈。
蠢物顾不得听房内两人谈话,只得慢慢想自己如何逃离明日之死。
“公子!”
在一连串的讨好献媚后,门边那人终是张开眼,清秀面容难以让人想象他就是皇城下令追杀的杀手。
“公子,可否扶我躺下,我有些累了。”
讨好眼角都笑弯了,确实是让人难以拒绝。
二十八慢慢走过来,刚伸出手,却又顿住了。
自幼生长在楚悬阁,天下万物阅博,虽知草长于斯,山魅鬼惑之言,本本册册却未记载如何照顾一人。
手指蜷缩,而后放开。
妤枳似乎听见轻叹一声,忽而觉得衣领有些勒住了脖间,喘不上气,只觉眼中一阵天旋地转。
待反应过来,已经好好的躺在塌内,刚刚事件的始作俑已然合衣躺在一旁。
妤枳现下才是深叹一声。
没有回应,物内那唯一跳跃的火苗都被灭的只剩几缕青烟。
索性闭眼歇息,不再理旁那人,眼皮打架,模模糊糊就要入眠。
一低沉声音传来“刚刚,我做的不对吗?”
本就提心吊胆的睡在这杀手旁,大半夜的忽的口出“惊言”,让人真是百感交集于一心。
真想快些糊弄过这“小阎王”,妤枳含含糊糊间回答,眼皮却是抬也不抬。
“公子,你用手揪我后衣领,让我躺下,实在是好心”
无奈这“小阎王”却不依不饶,接话又问“为何你刚刚似乎不是很开心。”
“……”
这话直接是白问,有谁让人躺下是揪领子的!!!!
如今没有气力与他打,只好耐下语气好生说到
“公子,其实你可以扶我,用手扶我躺下”
旁边又没了声,只剩几声残留风声呼呼的从窗隙间吹过。
睡梦模糊间,一好听轻声从耳旁略过
“可是我不会”
这好听声音,可比那日元王府台上的小武生,咿咿呀呀间却是勾去无数少女闺中梦。
如此小生在耳旁,妤枳立马豪言状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