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压了下去,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既是如此,那本王更不能横刀夺爱,”魏昭说道,“只是此次父皇的赐婚来得突然,且没有可以拒绝的意思……”
魏昭没有说明之所以不能够直接拒绝是担心自己多年培养的那些势力被暴露出来,这才打算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做出最正确的回应。
但是他很快就补充道:“不过既然令千金已有婚约在身,本王回去禀报父皇,相信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实际上在此刻,魏昭竟然心中还抱着一丝遐想——譬如他和她的婚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很快这样的想法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仅有好看的皮囊,胸无笔墨,就注定是个废物,对于他的大业更是毫无帮助。
魏昭这么想着,之后又和关谦正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悄悄离开了关府。
而关谦正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立马就派人找贺愈过来。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在于赐婚本身,而是皇上这么做的真正用途再于什么。
就算他关谦正是小有名气的江南商贾,他的女儿也不至于就引来了当朝皇帝的关注。
贺愈进屋之后,关谦正也直接就说了一遍自己刚才和魏昭的谈话内容。
不过就在关谦正提到“关安被赐婚”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凭着本能反应,他立马想到了那个男人。
“退之,此事你怎么看?”
自从贺愈来到关家之后,关谦正很快就发觉了贺愈的聪明才智,在经商这一方面,那也是有极高的天赋的。
早在几年前,关谦正都有拿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来问问贺愈的解决办法。
一开始也就随便问问,想看看他这个友人的孩子有多么的出色,后面每一次那可是把贺愈当作自己的合作伙伴来同等对待。
他也曾暗中羡慕自己友人能够有如此出色的孩子,不过随及又想到那发生的惨事,心底里也对这样聪明的孩子多了几分怜惜。
好在这几年生意也是越做越好,就有条件让这孩子接触更多,关谦正也是害怕自己会埋没了这样的少年英才,因此在贺愈的培育上都是有意无意地用实际问题来教导他。
当然,这样的一份心意,贺愈也都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贺愈听完关谦正的一番话,琢磨了一会儿,让关谦正先当作没有这件事,他又分析了魏昭来关府一系列举措。
“既然王爷肯来府上将这个事情说出来,那说明他其实也是不明白皇上这个决定的意思的。
同时这个昭王爷恐怕不是去外界传言得那般游手好闲……”
魏昭在京都也就是一个空闲无实权的王爷罢了。关谦正也听说过,这个昭王爷成日里无所事事,只晓得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东西。
因而对于皇帝的赐婚,不仅仅是诧异这么简单,还有没在魏昭面前表露的“不满”。
只是这下在贺愈分析之后,事情看过去又没那么简单了。
“若是闲散王爷也罢了,那就是专门思考皇上此番做法的目的何在,可王爷既然亲自上门与关叔共同商讨此事的对策,那恐怕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贺愈想到在前院时,魏昭直盯着关安看的眼神,眼眸中一片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