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和晋国朝廷的关系扯得越来越密,这样那个关家和朝廷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密。”嬴弋站起来拍拍手,向四周耸立的高墙的上空望去,说道,“朕不能从他那边下手,自然要借刀杀人,这刀首先得磨得锋利些,其次就是刀俎上的肉要听话一些,最好一动不动,这才能做到一击必杀。”
这次嬴弋的嘴角照常勾起,但是却带了一丝嗜血的味道。
……
贺愈离开后没多久,关景焕就一人来到了关府。
正巧他来的时候,关谦正、谢静芳和关安都在,而他本来就是过来找理的,大家伙的都在,有什么事情也能当面地说开了。
前厅里,关景焕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茶,他不急着说来意,关谦正也不急着问。
关景焕看关谦正一脸淡定的样子,又看谢静芳也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举措,心下冷哼一声,以为他们夫妻俩现在就是根本看不起他们大房的人了。
要是当初没有他的出手想帮,也不见得他们二房能有好日子过!
关景焕放下茶杯,沉吟道:“二弟,此次为兄前来的目的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想替夫人和书音讨个说法!”
越是开门见山越好,也省得还要话话家常,浪费口舌。
“弟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打扰和书音,怎么有大哥讨说法一事?”关谦正摸了摸下巴,反问道。
既然大家都不揣着兜里装糊涂,关景焕也就将目光放到了谢静芳的身上,最后又转到关安这里,他道:“前些日子你刚搬来京都不久,夫人带着书音一同前来拜访,结果却没讨到个好脸色!”
说到这里,关景焕直接站了起来,正对着关谦正:“自家人还不好好照顾,怎么,二弟这是瞧不起大哥觉得大哥如今比不得二弟飞黄腾达了?”
这话中的嘲讽让关谦正脸色一变,他也收了收随意,冷声道:“大哥怎么如此认为,我关谦正是赚了点小钱,但还没到胆敢瞧不起朝廷命官的地步!”
谢静芳听到关景焕这般说也忿忿不平,她也直接站了起来,面色带着愠怒之意,她道:“弟媳知道大哥此番前来的意思,那日夫君正好不在家,嫂子和书音是我招待的,可是弟媳也同样不知道,怎么嫂子和书音在这里就没讨了个好脸色了?!”
关景焕瞥了谢静芳一眼,哼了一声道:“你们污蔑她们不说,竟还将他们赶了出来,就冲这一点,你就不配做我关家的儿媳!”
大房瞧不起二房,更何况关谦正还是一个庶出的二房,关景焕第一次真的赤裸裸的直骂谢静芳,让谢静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关谦正听完立马就站起来站到谢静芳身边,面色冷凝,语气也没有之前的礼貌:“大哥,静芳是我的妻子,她配不配,我自己说了算!”
话音刚落,谢静芳就扯了扯他的意见,吸了一口气,直接对上关景焕的刁难:“大哥说的是,若是弟媳做错了事,惹得妯娌之间不和睦,这事儿是弟媳的错,可大哥恐怕是弄错了!”
“书音当着伯君和愈哥儿的面当面哭泣说娇娇为难她这个姐姐,没有儿的事被她说得若是让别人听去了,还不得给娇娇安上一个目无尊长的名头,这让娇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今后如何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夫家?”
说着,谢静芳前几日憋在心里头的气也出来了,干脆就一次性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