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为人虽然懦弱,可小婶婶却不一样,虽没有大婶婶的精明,却也算的上是聪明,而且为人尤其贪财。
在关安的印象里,小叔是个惧内的,若是知道父亲的事和他们也有关,她关安绝不会心慈手软。
之前的她就是因为心胸太宽广,对他们总是谨遵父亲母亲的教诲,敬重他们,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总会出手想帮。
她没有想过让他们帮助便算了,竟还当起了白眼狼,倒打一耙。
那些个事情的教训,教会了关安如何做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想做个好人,但不是个没有底线的好人。
没有底线的好人是圣人,她关安不做,也不会做。
关谦正下了车就看见妻子女儿现在门口等候着了,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我才刚到,你这般急作什么,看你都出了汗。”
说着便替谢静芳擦了擦汗,同时转头对关安道:“听说及笄那日你贪玩落了水,若非愈儿及时相救,当时又没有旁人,你让你娘如何,让你爹如何!”
父亲很少对自己这般严肃,关安知道这事真的是让他们害怕了,父亲母亲就自己一个女儿,她不该如此不知分寸的,所以赶紧就开口认错道:“父亲,这事儿都是娇娇的错,娇娇以后不会了,还请父亲原谅。”
虽是这般说着,却还是俏皮地吐了吐舌,拽着关谦正的衣袖摇来摇去。
关谦正看着女儿这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不知还说些什么才好。
赶巧儿这个时候话题的主人公贺愈来了,关谦正整理好表情,沉声道:“你知错就好,免得你母亲日日为你担忧,现在愈儿来了,你好好谢他!”
语毕,关谦正就走过去和贺愈说了两句,而后谢静芳和他便先进了去,徒留下关安和贺愈两人。
如若没有记忆中的那些事,关安是可以正视贺愈的,毕竟她从来都只是把贺愈当作哥哥,好友,却没有想过他对于自己并非如此。
两人静默无言,关安垂眸却知道贺愈此时在看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可真的就要这么僵持下去了。
“嗯……那个,多谢你救了我,谢谢……”关安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无事便好。”贺愈感觉关安今天似乎有些异样,而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在水中,关安抱了自己。
他只知道在水里抱向自己的时候她有说自己的名字,但是其它的话他一概不知。
贺愈想问清楚,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抱自己,会不会是喜欢自己的意思?
贺愈有想过,却很快被否认了,他一直都知道的啊,关安对他只是当作哥哥看待,他不该多想的。
“夫人为老爷接风洗尘,这会也快要上桌了,我们先进去吧。”贺愈说道。
关安以为他会对自己多说几句话,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记忆里是这样的吗?
关安忘记了,她很少去刻意记住有关贺愈的一些事,可现下却不一般了……
“嗯,一起吧!”关安眯了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