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光越来越近,房屋在光亮间逐渐浮现,清晰……
推开门:
屋子里如白昼通明,却又午夜般沉寂。
诶……估计是忘记关了。
顺着往里,“啪嗒,啪嗒……”将开关摁下,随即灯盏一点点熄灭,房屋像被笼上了幕布,逐渐暗淡下来。
走到二楼时,扑面而来的酒气,混着些香薰气味,味道很上头啊!
房间没关门,同样亮晃晃的,酒气更大了……
陆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就像蔫了的花似的,曲着身子倒在床铺上,……
掀开被子将晾得冰冷的脚放进去,轻轻将毛呢披肩剥落,里面是一件黑色绸缎吊带裙:
两根细带挂在她光滑的肩头,油亮光洁的面料衬得肌肤很有光泽,均匀的呼吸在黑色的布料下起伏着。
纤腰若柳,丰盈绰约,是很美。
一只手将人抱起些,松开发带,将柔软的头发放开来,一点点像旋螺丝似的将利器一般的钻石耳环取下来。
娇艳得像朵花,可他知道,她只抹了红唇。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轻轻抹过她柔软的唇瓣,将一点点红艳擦去。
关了顶灯,只剩了一点儿昏亮的床灯。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像今晚这样的景象,以前她又经历过多少呢?
会不会着凉,会不会恶心作呕的时候,没人拍拍背,递杯水。
“呜呜呜……”手机发出震动的响声。
赶紧闻声,寻着,终于在白被的凹陷处找着了。
这么晚了,是谁打得?
“喂”
怎的是男人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又道:“我找虞念之。”
虞念之?
陆离回头看看熟睡的人,“你打错了。”
刚想挂断,这是她的私人手机,不是工作的,又设有拦截,一般人是打不进来的,“你找她有什么事?”
这人还真有趣啊,不是说打错了吗?“你是她助理吧,你让她接电话。”
“不在”冷冷道。
“那你是谁?”
莫名心里烧起一团火,这可是晚上一点多了,“我是她男人!”
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扔了一边儿。
“嘟嘟嘟……”
……
怎么就像脑袋砸晕似的,“你给我查查这个虞念之!”
“这不是虞念之的号码?”阿新小心试探着。
“你给我查查她身边的男人”提高了音量吼着,心口闷着一团气直烧着。
这现在的人也太刚愎自用,狂妄自大了吧!陆离端起一杯凉水一口闷下肚。
翌日……
隐隐约约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感觉眼前像烤着闪光灯似的。
眯着眼睛,一束光趁机钻进眼睛,刺得两眼漆黑,头就像压着沙袋似的,胀鼓鼓地疼,身子又像抽了气似的,一阵风怕是都能吹跑。
举重一般将自己撑起来,累得心“咚咚咚!”跳着。
喉咙干得快裂开似的,起身……
脚刚刚踩在绵软的地毯上,愣住了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吊带裙,随手摸着耳朵,转眼看去耳环放在旁边的台面上,毛呢外衣还挂在衣架上。
神了!
明明记得昨晚困得恨不得倒地就睡,还清醒地摘了耳环,挂了衣服?
推开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