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着……
掠动的光影下,缭绕的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在发丝间缠绵,丝丝微弱的光缕照在一双凉得透骨的双眸上,像是黑夜中的深潭,密长的睫毛泛着晶莹,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知是笑还是哭,只觉有些苦涩。
屋内昏暗,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拉开了与周围的距离,却怎样都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
近看,没错,是她了,当红明星虞念之,娱乐圈的一匹黑马,上帝的宠儿,差点没认出她来,她,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
“来了吗?”朱唇微启
“还没。”延曦晓得这次和以前的一二三四一样,而她的悲伤也一如往常,一分不少。
延曦是念之的助理,跟了她好多年了,念之想做的事,他一定帮她做到。
细手摇晃着酒杯,灯光照在酒杯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懒懒道:“都说时间久了好多事情就会变成习惯,可是就像这酒一样,只会越喝越醉,越喝越难受”说罢,又吞了半杯酒,烈酒入喉,刺痛得不禁眉骨紧促。
延曦望着泪流满面的念之,想说的话如同冗长的腹稿,不知如何开口。
“白令仪,呵……令仪,多好的名字,可惜了。”念之长叹一声,朝着周围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儿笑道。
话音刚落,只听房门被敲响,念之不紧不慢地抬开身旁女人吊在自己肩上的脖颈,眯眼望去
只见一个十分清丽的女孩儿站在门口,及膝的白纱裙,齐腰的黑发,冰肌弱骨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确实不俗。
看见她,念之确实真的相信了,人不可貌相之说!
从前母亲没少教自己长心眼,如今却是会识人了,可天晓得到底是用多少剜心之痛换来的。
喧嚣中,女人们个个穿着裸露,有的叼着烟,有的对瓶豪饮,有的摇骰堵酒,一派纸醉迷金。
念之坐在她们中间衣衫不整地喝酒寻欢,笑得那么放肆,那般的纵欲贪婪,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念……念之姐……”白令仪怯怯道,想来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都说明星架子大,你那么红,我还请得到你,白小姐还真给我面子啊!”
念之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有一句没一搭地说着。
令仪被几个十分热情的女人生拽着坐在念之身旁。
一个妖娆十足的女人,如同水蛇一样缠在令仪身上,细长的指尖轻滑开令仪的肩带
娇滴滴地说着:“念之姐,你瞧这细皮嫩肉的,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我一个女人都喜欢呢!”
“令仪就是招人喜欢啊,这姐姐夸你呢!”念之说着又往身旁的女人那偷了一口香,细丝媚眼看着白令仪,着实摄人心魂!
女孩儿怔怔地看着,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您是前辈,好多事情还……还得请教您呢!”
“那倒不必了,我可没本事教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倒不是我不够格,是你不配。”瞥眼看着她,撩拨开眉间细发,依旧淡淡地说着。
手机还在震动着,在喧嚣中的角落里
令仪被身边的女人挤得动弹不得,吵嚷声震得人头疼。
一只手在她的颈间,胸口边徘徊着,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脸庞游离,机具挑逗和侵略,只一会儿,令仪的脸变得滚烫,全身燥热,心跳得飞快,却僵得像个石像。
“白里透红的,妹妹的肉可真嫩啊!”念之又凑近了些,在令仪的耳边呢喃细语着。
耳边的话语使人头皮发麻,突然!一阵剧痛来袭,令仪脑子一懵,鼻腔里紧憋的一口气这才释放出来……
低头见,胸前几道鲜红结成一片,在白裙上浸染开来,辛辣感一股一股涌上来,冷汗密密实实的爬满额头。
还不等反应,接着便是几个女人的巴掌如同刀割般在脸上一道道划拉着,头发揪得吃痛得叫不出来,脑袋发晕,眼泪不住地淌,交杂的香水味刺入鼻腔,连喘息的空隙都没有。
“你们干什么啊!”嘴角抽搐着。
“不好意思啊白小姐,喝多了,你这好身姿实在诱人,真是吹弹可破的皮肤啊,可惜了,冰肌玉骨的被我划上了几道血路子,礼服什么的怕是穿不上了,别吓着别人。”
细赏着指尖的血渍,把玩着纤手,好像真的能翻云覆雨似的。
“你太嚣张了!你就不怕我报警吗!我也有公司的,你就不怕……”
“呵……白小姐,何必呢,知道你不聪明,却没想到那么蠢,一个刚有名气的明星,可别自毁前程。”
看着白令仪那一副惊恐无措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受伤了的小白兔
一个娇媚的女人绵绵说道:“小姑娘,人得有自知之明,不是什么树都能乘凉的,有些树可养着毒蛇呢,别到时候还没歇凉快,就被毒死了!”
延曦抬表看着时间,眼前的这一幕没能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波澜,只留下了一句“念之,我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