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见皇后娘娘已经走了上来,她脚步轻轻,好看的眉头拧作一团,声音悠悠,并不太响亮:“你之前给本宫的眼神,到底是何意思?莫非此时并不是将这事情说出来的好时机?”
何为好时机?在皇后娘娘看来,这丫头便是早晚要知道的。如此,这时说来,倒也算不得什么。
“母后如何看我这个表妹妹?”
皇后娘娘的话,寒水并未回答,反而是问了这么一出。
“不错,虽在京安有些不好的传闻,但还是古灵精怪的,同她姐姐比起来,也颇有一些沉稳。”能从皇后娘娘处听见这般赞赏,已是不易。
“那劳烦母后,若是时候将这桩事情提起来,还将那其中的男主角,换成是我。”寒水双眼温吞,眼神中满是期待的表情,显然是在请求皇后。
那桩事情,本就不会有人再说出去,毕竟当年的贤妃,如今早就已经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另那小子……因没有什么野心,常年在外,一般不经常回宫,若是将这件事情硬生生的按在寒水身上,也未尝不可。
思绪再三,皇后娘娘却灵机一动,转而对上自家儿子的目光:“你莫不是喜欢上了这丫头?”
一见钟情奇妙又浪漫的事情,难不成会在自家儿子身上发生?
“正是,还请母后……”寒水拱了拱手,恭恭敬敬低着头,却并未再继续说下去。
皇后娘娘自然是高兴的,整个南安都知道她便是一直宠着自己家侄女。再者,她的儿子此时是太子,若是再娶了她独孤家的嫡出女儿,真是一桩美谈。
“甚好,过几日太后娘娘生辰,便是在那个时候,本宫向皇上求了这事情。”
转过了小路,路上的石头周围,是小小的细密的花朵,踩上去让人心情都好了几分,不知不觉,脚下的步子便是轻快起来了。
独孤越还未走几步,一个教养嬷嬷赶紧就上前去挡住了她的路……
“姑娘,在皇宫中切不可这样行走,走路要挺直,脚步要沉稳,每走一步,都要有一种就算是别人推都不会倒的定力。”
“笑话!我这脚不大,扒着树都能被人踹飞了,你凭啥会觉得我能站得稳?”
独孤越不服气,却听这教养嬷嬷又道:“姑娘,在皇宫中切不可这样说话……”
独孤越不说话了,待这嬷嬷如同是念经一样的到了院子,却看见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只见院子中的一棵老桩梨树上,挂着白绫,独孤春身穿白色,脚下踩着木头凳子,正双手抓着白绫,眼巴巴的等着人回来呢。
她远远的就瞧见了独孤越带着两个嬷嬷过来了,老早准备的戏也要做足了,眼睛中狠狠的挤出了几滴清泪,双手早已将白绫用汗浸湿了,待到独孤越一转身入了院子,便是将头套进白绫中,期期艾艾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我在这皇宫中,还比不上一个丫鬟,明明都是一同入宫的,凭什么我竟落得这样下场?”
说罢,就一踢,木头凳子咣当一下倒下去了,她双脚开始扑腾,像是一个搁浅了的一尾鱼一般,剧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