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越怒气腾的一下就涌了上来,提着短刀就走了过去,可刚走两步,却见有血缓缓的从床上顺着鸭绒被子流了下来,男人前一刻还是满脸带笑,可此时却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
从皮实的杀手,到即将驾鹤西去的病人,便也是瞬间之事。
独孤越猛然慌了……
纵然这男子昭告天下,独孤越是个偷汉子的女人,可也比不上,自己屋中死了人,若是如此,传出去……独孤越掩面,估计京城瞬间便会有多个版本,但总也躲不过去自己是一个噬精狐狸精了……
她往前凑了一步,却听床上的男人迷糊的道:“就一晚上,今日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命,算你报恩了……”
救了一命?独孤越猛然间想起来,在屋脊上,确实有几个飞镖刺过来,但明显是冲着这个男人的,当然如果不是这男人拖了自己一手,自己倒是成了替罪羊。
总之,这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谁救了谁,但此番,将这个男人赶出去,可能他便会曝尸荒野。
虽独孤越这人向来随性,可却也能看的出来,男人并非无能杀手,若是真的想要挣那三万两银子,自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倒不如等着男人清醒,自己好生同他清算,那番有了人情,少个万两银子,自己硬凑,虽捉襟见肘,但也是希望不是?
不再细想,独孤越到了床边,却见男人已经昏死过去,汗水和血水将这被子印的惨不忍睹。
也是够了……
她捏着鼻子将被子掀开,男人的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袍子,此时却已经被血染红了。伸出颤抖的双手,抓住了男人的上衣,明明只是抬手的瞬间,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男人身上散发着血腥的味道,可不知为何,独孤越的脸却红的发紫,竟然是连呼出的气息都烫人。
她咬着嘴唇,闭着眼睛,下了狠心,双手分离,力求不要让手指碰到男人任何的皮肤,可这力气着实是用的大了,男人的衣服猛然就被撕开了。
嘶……
刺耳的布料碎裂的声音,让独孤越绷着的最后的神经也断了,她哇呀一声,跳了起来,双手胡乱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却站了好久之后,还没有声音。
从指缝中看见了男人坦露出来的胸膛,却见胸膛白壁如玉,皮肤一丝杂质都没有,正在均匀而缓慢的起伏……
他娘的这香艳的画面,当真是让这从未历经世事的独孤越红了脸,娇艳的面庞甚至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她不知何时,胸口也起伏着,呼吸很重,仿佛是做一个什么错事一般。
徒站了好长时间,直至她的双腿已经麻了,终于是确定面前的男人没有反应,才重新坐了过去,咽了口口水,伸手的瞬间,却一把被床上的男人抓住,接着仍旧是迷迷糊糊的声音:“放开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