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转头,却见那丫头在临近消失之前,狠狠的踹了旁边壮汉一脚,接着滑溜的像是一个泥鳅一样,踩着高墙就要往外面翻……
“孽畜!抓住她!关她半个月!”
独孤元气的不停为自己顺气……不气不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那贴心的措辞,不过就是这丫头的小伎俩罢了。
一张巨大的网罩了下来,独孤越被几个壮汉拖着,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没有好气的送到了柴房。
独孤府深似海,最后一排的房子乌漆嘛黑。
壮汉粗暴的将门从外面反锁,进而将窗户钉了三层木板,终于是放心离开了。
夜色如潮,不缓不急的压下来,小小的柴房中点着灯。
靠墙边上,一张简单的小床,上面却铺着鸭绒的被子。
看起来,虽独孤元面冷,实则心暖,定然知道独孤越若没有这鸭绒被子,整夜便是也睡不踏实。
借着摇曳的烛光,她手脚麻利的褪去身上的红袍,整个背部,一条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
刀疤上面已经结了痂,却仍旧仿佛是一条蜿蜒的蜈蚣,奇丑无比。
袍子的口袋中,一罐药膏已经被抹的见了底,更远的伤口,独孤越无法可想,只能是摸着黑擦了就算了。
凉爽的药膏抹到了后背,瞬间而来的凉意刺进了肉里,让独孤越猛然就打了一个寒战——疼!钻心的疼,每疼一下,都好像是在告诉自己,这是自己不能承受之痛。
眼神蓦然锁紧,她面无表情的将衣服穿上,却感觉到周围带着一种肃杀之气!
不可能,这柴房明明已经被钉死了,自己想要出去也费些力气,怎么还会有人能进来?
再仔细观察,却发现这种生人勿进格杀勿论的气息,竟然是在外面的……
从角落中抽出了一个椅子,她将白绫缠绕在腰间,爬上椅子,接着双手一抓,便是踩着椅子就倒挂在房梁上,接着顺着房梁灵巧的如同是一个小老鼠一般,直接便踢了瓦片,从房子中直接就蹿了出去。
她动作熟练潇洒,显然轻车熟路。
站在房子上面,仔细的四下瞧去,还未找到那肃杀之气的来源,却猛然发现自己身后劲风一冷,一阵剑气逼着就过来了。
她反身瞬间抽出白绫,轻跃起来,白绫如同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蜿蜒着对着身后的男人就攻击而去。
男人身上穿着白色袍子,脸上带着轻纱,手中寒光劲闪,直叫独孤越紧张起来……这不正常啊……这男人不是白天在街上遇见的吗?难道这男人真是杀手?就是为了挣三万两银子,撵着她要杀了她?
白绫重新缠绕在了男子的剑上,同往日不同,此时独孤越顺着白绫,猛冲过来,直直的一脚踹到了男人的命门,男人似乎并不打算躲闪,只是眼睁睁的瞧着独孤越冲过来,三寸金莲硬生生的踢到了天庭,接着男人只是觉得自己灵魂都好像是被踢出去了,双眼泛白,直直的就倒下去了。
就这种身手,竟然还敢做杀手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