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幽,天边隐匿了许久的明月也终于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雪停了,天地之间也步入了一派寂静之中。
白婴坐在房内,问道:“还是没有糖糖的消息吗?”
白鸣叹息了一声,道:“还是没有消息。我已经让人日夜不停的守在她的魂灯旁,但有什么变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所幸,到现在为止糖糖的魂灯也没有什么变化。”
白婴闻言,在棋枰上放下一粒棋子,道:“既然如此,兄长也莫要太过忧心了。”
白鸣点了点头,也在棋枰上放下一子,转了话题说道:“去日父亲听闻北海之地有一奇物,可延缓人的寿命,便去了那里。”
白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甚在意的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父兄二人也不要为我太过劳费时间。”
她每次都是这样,白鸣也不好再说什么。归根结底,也是他们无能,到现在也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行之法,能让白婴重新修炼。
“不说这些了。”白鸣轻笑了笑,道:“那日在大殿之上,婴婴为何会说出那般的话来?”
原本只要强硬的拒绝了,其他人也拿她没办法,然而白婴却还是说出了要江羡在试剑大会上拔得头筹就同意收他为徒的话,哪怕是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后,连带着掌门白岁山在内都会尽力帮助江羡。他只要自己能努力一点,想要赢到最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那位小友曾与同来的友人说起过,想要拜你为师,是为了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白婴早知道白鸣终有一日会问出来,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道:“当年在来白玉山的路上,我确实曾见过他一次。不过,救他命的却并非是我,而是容颜掌门。”
听她这么一说,白鸣不免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他如何会找上你来了?”
白婴道:“或许是容颜掌门对他说了什么吧。”她倒是不好奇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不过,当年容颜还是端木容颜的时候就和她说起过,此子未来会与自己有所联系。
那日自白玉大殿回来后,她也为自己起了一卦。虽然详细的因果看不清楚,但是江羡却是与她有一段师徒之缘。只是,这缘分大约并不算是什么好缘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一直都在收他为徒和想办法送他离开天上京之间犹豫着。
修行之人虽然自称是逆天之行,然而天命又怎么可能那么好逆的?与其放任其离开天上京后续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变故,不如一开始就将这变故留在自己身边看顾着。至于要江羡夺得试剑大会的魁首,不过是想给他找点麻烦罢了。
人都有嫉妒之心,纵然是能通过入门考核的那些新弟子都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辈,但这个年级的人大约也还没有学会真正的不去计较,见到被掌门他们特殊对待的江羡或许不会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但是不着痕迹的疏远他孤立他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白婴预料之中的那般,对于江羡,同期而来的新弟子是羡慕嫉妒着的。
羡慕嫉妒他因为在大殿之上说出了那样的话后,五院院主连带着几位长老素日里对他多有关注关照。当初在大殿之中觉得他是个傻子拜一个不能修行的废人为师,现在这些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后悔起来了。
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其实也该拜入白婴门下的。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私下里对你可是嫉妒的很。”
襄阳从外面回来,一坐下就忍不住说起了八卦。
江羡这几日日日都在勤修苦练,襄阳回来的时候还坐在床上运行心法,闻言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襄阳是个话痨,不过也习惯了江羡不怎么多话的性格,这会儿自己一个人也说得津津有味:“对了,阿羡你知不知道,当初和我们一起进入白玉山,后来却并没有出现在白玉大殿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江羡到底还是在他故意卖关子的时候问了一句。而后,收功睁开了眼睛。
见他如此,襄阳连忙拖了一个凳子过来在江羡面前坐好:“那些人原本就是天上京的弟子,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身陨,最后转生在了人间。天上京重开山门,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让这些转生的弟子重新回到们中来而已。我们啊,只是运气好,顺带也进来了。”
“对了,白婴长老也曾经转生过,不过她现在将转生前的一应事情重新记起来了,所以看着和以前的没什么。只是其他转生的弟子恢复了记忆之后还能修行,白婴长老却是因为神魂受损如今还未曾修复过来,所以就不能再进行修炼了。”
他倒是打听到了一些关于昆仑山之战的消息,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大多都是位高权重的高层弟子,也不会有那个闲工夫来和他八卦这些事情,所以也就不是很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大致的知道,白婴乃是因为当年在昆仑山一役之中掩护同门,自己的神魂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所以导致了灵基损毁无法再进行修炼。
江羡听完后目光闪了闪,到底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转了话题说道:“你与其去打听这些,不如好好的修行。今日沈长老不还在课堂上训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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