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下一秒就愣住了。
因为她的大脑持续一片空白,就连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想到,一个都没有。
流星飞快划过,消失在肉眼看不到的尽头,快得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夜幕依旧是漆黑一片,一切都恍若一场世上最短暂的梦。
苏时潇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却有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抛出了这个问题:“……川……夏浮川,你刚才许愿了吗?”
夏浮川被她低垂的脑袋和低低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苏时潇。
“当然了。”一副不愧是我的骄傲的语气。
“也是喔……我先回房间了,那个,你也早点休息吧。”
夏浮川纳闷地看着她神态自若地走出他的视线所及。
刚才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诶,不会是来不及许愿所以羡慕嫉妒我吧?
重新躺回床上,苏时潇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又突然觉得睡衣有点硌脑袋,等到伸手一摸的时候却像摸到了炸药包一样飞快就缩回了手。
她忽然就明白刚才夏浮川的话了,脸上一下烧得比干掉几瓶二锅头还要红。
第二天的天气很糟糕,凌晨就开始下起了小雨,搞得本来还有所回温的天气又一夜回到了前几天的低温。
苏时潇倒是一点都不用发愁,就快要杀青的她今天没有外景要拍,只剩上午的几场简单的室内文戏。
天色虽然阴沉灰暗,看上去婆婆妈妈的,但是上午的雨也下得不算太大,而且时下时停。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到了下午的时候,雨却逐渐大了起来,完全到了哗啦啦不要命一样的瓢泼大雨的程度。
剧组本来还准备趁着这场大雨把还剩下的现在也能拍的几场雨天戏都拍了,但没预料到这场大雨实在太过狂暴凶猛,只好临时暂停了拍摄进行休整。
朱导此刻正躲在休息棚的角落里,坐在摄影机前边悠哉地抽着根烟边检查今天的拍摄,突然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边的夏浮川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烟都差点掉地上。
“朱导,雨已经小了,可以继续拍了。”
回头一看,只见夏浮川今天换了身新行头,之前无一例外穿深色系的他此刻还是第一次穿了一身白,不离身的佩剑就挂在腰侧。头发老样子地高高束起,显得清清爽爽。浓眉斜飞,眼神深邃,唇红齿白的一个清俊青年就这样站在微微细雨前,丰神俊朗,有一种别样的神气。
“喔是小夏齁,不用太着急,反正我们拍摄时间很够,你也多休息休息啦。”朱导操着一口台普慢悠悠地讲着话,一边用手夹着根烟冲着他晃了一晃,“怎样,要不要来一根?”
本来该是很潇洒的动作,朱导却突然地莫名有种自己在教坏未成年小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