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着,我去采药。”说完鬼阎王就出了门,小乙一看,也跟着跑了出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鬼阎王才回来,手上除了草药还有个麻袋。
“把这些草药熬汤,三碗熬成一碗,然后汤倒掉再熬个两次,喝下即可。”鬼阎王把草药递给子午马。
子午马接过来刚要去熬药,河前車说道:“等等,我瞧瞧。”他看着这些草药,挨个念道:“醉马草、曼陀罗,荨麻……这些全是毒药,还是大江南北的毒药,你说你这是你采来的?”
鬼阎王满不在乎地说:“你别管我怎么采到的,能救他们就行。”
子午马一听手上的都是毒药,有些不放心,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怕鬼阎王是故意害两位师叔。
鬼阎王见状,便说道:“这叫以毒攻毒,毒药熬上三遍,毒性就降低了。这里还有两粒护心丸,不仅可以保住心脉,还可以免让毒素伤及五脏六腑。”
说完他取出两粒药丸,河前車接过来嗅了嗅,确认没事才给两位师叔服下。
子午马也放下心,到外面去熬药了。
就在药快熬好之际,屋子里突然传来河前車的喊叫声:“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唔唔……午马,快救我!”
就见鬼阎王和小乙夺门而出,手上还抬着河前車,他被罩在麻袋里,正拼命挣扎。
“前車!”子午马这下可极坏了,拔腿就在后面追,“你们绑他干什么,他都说拜你为师了。”
鬼阎王边跑还不忘扭头叫道:“你们当我鬼阎王好骗是嘛,你们根本就是长青支的,那床上躺着的一个叫长风,一个叫长凭。冤家对头,岂会真心拜我为师!”
“你知道我是赶尸派的,你还绑我做什么。”河前車在麻袋里唔唔喊着。
鬼阎王笑道:“我鬼阎王收徒,才不管你是什么派的,我就看上你这小子了,非要把这身手艺传给你。”
这下可把子午马急坏了,他在后面拼命追,结果脚下一绊,噗通摔在地上,再抬头,鬼阎王和小乙早已掳着河前車跑远了。
“前……”他起身还想追,膝盖传来一阵疼痛,定是磕伤了,强撑着起身,看看已经没了影的鬼阎王,心里急地眼泪在眶里打转,但又看看身后的屋子,还有两位中毒等着救命的师叔,只得一瘸一拐往回走。
他摔得一身的尘土,也忘记去掸,裤子也扯破了,坐回凳子上拿起蒲扇继续扇着火。但越扇就越觉得心里苦,两位师叔倒下了,前車也被人掳走了,想着想着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爷爷,我该怎么办啊……”
给两位师叔喂了药,便守在一边等着他们醒过来,心里想着怎么救河前車。
临到傍晚时,长风、长凭终于睁开了眼睛,子午马如释重负。
两人见子午马在身边坐着还挺疑惑,一直听他讲完才明白自己是死里逃生了。
“午马,你快回长青支搬救兵,不能让青蟒危害无辜,更不能让它落到养尸人手上。”
“师叔,我得去救前車,你们看,我有这个。”子午马拿出那张金符。
长风、长凭一看,有些惊讶:“真微妙清符,你怎么会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