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温家的人伸开拳脚,朝着爷爷而去。
爷爷回头对子午马说:“小友,一定要看仔细。”说完便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但见爷爷步伐轻盈,身影恍惚,在那些人之间宛若一条游龙,来去自若。而且,每次对方欲要出手,却总被爷爷抢了脚下要落的步位,直逼得他们步步后退,全无半点出手的机会。
子午马看得激动,他仔细瞧着,发现爷爷的落脚点竟是连成一个北斗七星。
半半仙也在一旁不禁赞道:“好一个步罡踏斗的七星步,看来是不用我出手了。”
爷爷只抢步子而不伤人,那些人仿佛一下子变回伊始学步的幼儿,跌来倒去跟头不断。子午马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将这步伐死死记在脑子里。
见敌不过,那些人只能落荒而逃,还不忘回过头来撂句狠话:“你们等着。”
看着那些人逃走,半半仙说道:“这可糟了,这还怎么去温家?”
爷爷将手上的折扇刷一下打开,“照去不误!”
子午马仰望着爷爷好生得钦佩,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此番他们是要去温家问诊,闹得如此不欢可要怎么收场。他又瞧瞧那空空如也的墓穴,那些盗墓之人盗去温老爷子的尸体又是作何。
温府恩济堂,是温家行医问诊的地方,堂内三面是高高的药柜,中间放着三把交椅,平日里温家三个当家人就是坐在这里看诊,只是今日却空了两把椅子,只有左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虬髯公,前来看病的队伍也因此排得老长,一直延伸到了街上。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后生,毕恭毕敬地立着迎接前来看病的病人。温家开门行医是三营一济,就是做三天生意,第四天免费给穷苦人家看病,今天正好是第四天。
“师兄,大老爷和三老爷去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一旁一个十七岁的年轻少年问道。
后生说道:“墓被人盗了,怕是需要些时间。”他名叫温青,是堂内坐诊的温家二老爷温友铭之子。
“师姐和师妹也真是的,家里出了岔子,到现在也找不到人。”温家三兄弟,老大温良玉,老二温友铭,老三温宇段,除了老二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各有一个女儿。就在今早,有人发现一处温家的老墓被人给挖了,于是老大温良玉赶紧和老三温宇段去查看情况,留下老二坐堂。这一去,到了中午还未回来。
这时,几个家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爷,大爷,不好了,祖师爷的墓也被盗了!”
“什么!”温青脸色顿时难看极了,他爷爷当年是叱诧江湖的英雄人物,没想到竟然连他老人家的墓也惨遭毒手。
“就是他们!”这时家丁指着不远处正缓缓走来的子午马他们。
温青打量了他们一番,两个老头,一个少年,看上去不像是盗墓贼。他率着众人走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颇为谦和地说道:“敢问三位,是不是与我们家的家丁发生了些误会?”
子午马瞅瞅爷爷,见他刚要开口,却被半半仙抢道:“他们说我们是盗墓贼。”
那些家丁不依不饶,指着他们三个说道:“你们就是盗墓贼,包袱里是我们祖师爷的陪葬品!”
“你们有什么证据这里面是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