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就是别,你行你上,不行就滚蛋!
霍清没想到这根豆芽菜竟如此狂妄,当即被一句话噎的脸红脖子粗,便有人看不下去,冷哼一声道:“学徒口气倒不,便是依着你的方法,让这血一直流,待血流尽,李公子也该没了,难不成你还有血肉再生的神术,敢和那阎王爷抢人不成?”
“我自有我的方法,不劳您挂心。”不想郑子语一如既往的不给面子,回怼了一句便不再看其他人,只对着钟泽施了一礼,“我知公子必然不信我,但眼下唯有此法可试,我观李公子的状态怕也只能坚持半个时辰,或您也可以让他们自试试其他法子,但若过了半个时辰后,李公子怕是大罗金仙来,也难救了。”
钟泽面露犹疑,见状郑子语也不催,她知道自己亏就亏在太过年轻,确实很难让人信服,而且她想的那个法子就目前的医疗水准来看确实凶险万分,就连她自己也没什么把握,若真要做,也要多做些准备才好。
所以她悄悄对着自家哥哥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走了出来,里面其他人也不管,只当她受了挫终于放弃了,自是治病最是要紧,哪里还有空去管无关人员?
郑子语寻了个角落就将自己的计划都和郑子悦了,不出意外的,对方并不同意。
“不行,这个方法不能用。”郑子悦脸色难看,但看着自家妹子执拗的样子,到底还是挫败的叹了口气,耐心劝道:“不慈法子并无前例可寻,便是你自己也只是用兔子试验过,十有六七次不成功,若真用在人身上,你自问又能有几成把握,人命之重不可儿戏!”
他没有,就眼下人们对鬼神之论的深信和推崇,她若真敢以人血换人血,只怕会被当做邪祟之流,引起恐慌为次,若真被人以此为把柄捉起来放在火架上作为异类烧死,他只有这一个妹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哥哥所担忧的,我又怎能不知,但你也看到了那毒来势凶险,其他人根本就是束手无策,便是我不管,李长明定是必死无疑,可若要我出手,起码还有一半的可能,到底此事也是由我而起,我既做了大夫,便是死马当活马医,我也无法坐视不理。”
郑子悦定定的看着她,他虽想他也可替她来,但且不论两人谁做又有何不同,结果都是一样,更何况他也只是见她做过,当时只是匆匆一瞥自己从不曾亲自动过手,此时后悔已晚。
“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他面露挣扎,身为医者的道德和唯一亲妹之间相互拉扯,久争不下,良久,或也只过了一瞬,他咬牙抬起头,一双眼眸里布满了血丝,“你在这里等我,若一刻钟后我不曾出来,你再进去”
郑子语心知这便是他妥协答应了,不由心里一喜,但见他满面颓丧,但还是挺着背脊,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在前面,就像一道结实的壁垒挡在自己面前,是为了保护她,却也是为了替她铺路,她鼻尖不由跟着一酸。
郑子悦真是一个好哥哥啊!
脑海里系统突然感慨道,郑子语一惊,连忙收起全部心绪。
“你突然在这个时候冒出头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郑子悦真的好可怜,若是宿主乖乖听我话,按着原世界线来的话,你们也不会这么早就遇到李长明,不然那个时候哥哥的医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过是毒发这点事自然难不倒他,宿主也不用亲自出马,还要背负那么大负担,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系统这话摆明是将所有责任都怪到她头上,若她感到自责,以后都听话不再忤逆它最好,就是不能一下改变她的心意,但也要在她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反正就是恶心她,不让她好过就是。
可是郑子语只当它的可怜是鳄鱼的眼泪,心中不屑,面上更是冷哼一声,“少来这一套,便是没有我,未来李长明也会毒发,虽然那个时候郑子悦确实有本事救他,但也是九死一生历经千辛万苦才做到的,世间哪有一蹴而就的好事,而且那时无妄而受的牢狱之灾又比眼下能好到哪里去?起码现在我能和他并肩作战,要真按你的去做,我也不过是个只会依附拖累他饶拖油瓶而已,那才是我最受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