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呐?”
那头语气愤慨,“当时是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一顿,让他滚蛋,别再给我打电话,我丫的不会帮他给你好话。”
实际上她骂的还要暴躁一些。
祖安人打招呼的词,她全部用了一遍,当时她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帮闺蜜出头,能骂的多狠骂多狠,后面冷静下来想想自己骂的是未来市长,她也后怕过。
“他跟我他就在我家外面,我当时气的半死,给他了你不在我这里,他不走我就报警了后就把电话挂了,打算出来问你,看你的意思。谁知道我出来就看到你晕倒在沙发上,吓得半死,一直大声叫你名字,然后想把你背起来带你去医院,这个过程中,他破门进来了。”
姜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完全没印象。
“所以那是他送你去医院,你的淋雨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抱着你出去的急,外面的雨又大,我也被吓懵了,忘记带伞,他就那么淋着雨把你抱进车里,我看到他当时勾着腰,尽量用手臂帮你挡住雨水,我也不知道他腿上还有伤……后面你情况稳定了,我就把他赶出了病房。暖暖,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但是我当时太生气了,只想着他为了和顾情约会放你鸽子害你在大雨里面等了他四个时,淋得高烧住院,也不想听他解释,一门心思为你出气。后来冷静下来,我想过把这件事告诉你,那个时候你已经告诉我你和他离婚了,我想了想就没。”她那会儿觉得了也没用了,两人都离婚了,暖暖好不容易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她何必拿这些事情再让朋友心里难受一次。
“后来听他落下腿疾,我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有关系,你今跟我了,我才知道可能和那有关。暖暖,真的对不起。”
姜暖耳朵里听到她愧疚的声音,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宁檬又怎么挂羚话。
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的在客厅静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都黑了,星星都出来了,肚子发出抗议性的叫声,她才幽魂般回过神来,把头缩进了双膝间,热热的泪意打湿了眼睛。
好难受。
心脏好难受。
鼻子好难受。
全身都好难受。
灵魂好像被撕扯的稀巴烂,不清楚哪里痛,但就是痛彻心扉。
姜暖痛的蜷缩在沙发上,呼吸紧促,眉头紧缩,一张瓜子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被她咬到出血。
“叮叮叮。”
这时,空荡的房子外面门铃响了。
“叮叮叮。”
她一开始没有理会,可对方就像铁了心要她开门,不开就不走。
姜暖擦干净眼泪,脚下踩着棉花,从里面拉开了门。
菲佣熟悉的脸印入眼帘。
“有事?”姜暖声音极度嘶哑,眼睛也红红的。
菲佣看她状况不对,探头往里面瞄了一眼,瞄到里面也黑漆漆一片,再一看,姜暖光着脚连拖鞋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