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入金媚雨的病房,随着太阳的升起它缓慢的移动并不断扩大。当它落在金媚雨的脸上时,已经充满了整个屋子。躺在病上的金媚雨面色依旧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她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然后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刷的惨白的房顶,下一秒所有伤痛的记忆都涌入脑海。金媚雨痛苦的闭上眼睛,那不是梦,那不是梦!她的脑海里全是这句话。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不听话的不停从眼角流出滴落在枕头上。不一会儿,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抖动。
这让一旁抓住她手的金浩雨感觉到了。他猛的抬起头说:“你醒了?”可是,金媚雨不肯睁开眼睛,而是把头別了过去。金浩雨站起来满脸痛苦,可他还是假装镇定的说:“小雨,一定饿了吧,哥给你买点早餐吃。”然后朝着刚上完厕所的母亲说,“妈,小雨醒了,我去买点早餐,你好好照看她。”
“小雨醒了,哎呦,我的宝贝,受苦了。”金媚雨的母快步走到病前握住她的手,然后细细整理她散落在额头前的头发哭着说。
金浩雨放开金媚雨的手转身离开了病房,可他刚走出房门外,就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依着门滑落在地捂住自己的脸无声的哭了起来。都怪自己只顾着追女生,都怪自己没保护好妹妹,是自己没用!他捶着自己的胸脯,责怪着自己。
“是谁?”金媚雨缓和了好久才狠狠吐出这两个字。她慢慢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窗外。那时窗外的树叶已经茂盛的开向窗前,可是与着四周的白墙映衬起来显得格外的荒凉。
“小雨……”母亲看着这样的女儿满是心疼。
“是谁!叫什么,难道还没有查出来吗?”金媚雨猛的看向母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在现场……发现了林源。就是……你朋友的父亲。”母亲开始闪躲金媚雨的目光,话语也变的支支吾吾的。
“什么?”她瞪大双眼,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天花板,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啊!”她尖叫了起来。
“小雨,还在调查中,也不一定是啊!小雨。”母亲紧紧捂住金媚雨的手,试图使金媚雨冷静,可金媚雨好似发了巅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冷静下来。
“怎么了?”买回早餐的金浩雨看到病上的金媚雨声嘶力竭的喊着,急忙叫了医生。医生给金媚雨打了一针镇定剂后,她便沉沉睡去,这场噩梦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林默媗将母亲带回家后,熬了点粥,两个人虽然都没有什么胃口,但为了对方吃点自己就都做了表率。吃罢饭后,林默媗扶母亲上了床,对母亲说:“妈,你不要担心,被害的女孩是我的朋友,她一定知道我爸是被冤枉的。所以,你就休息一会儿吧,也许等你醒来父亲就回来了。”林默媗千般万般的安抚母亲,母亲才勉强睡下。而她一刻都没有耽搁去了趟警局,可他们死活都不让她进去,说是林源正在审问中。僵持的一个多小时,林默媗想尽了各种办法,还是没有看到父亲,她只好妥协。
然后她又打车去了医院,那时已经是一点左右。午后的医院的病房住处已经是静悄悄的,林默媗到前台询问当值的护士金媚雨的病房后,走向了长长的走廊,这条路那样的安静,安静到林默媗没听到走廊中回响着她疯狂跳动的心跳声,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受到了身体和心灵的创伤,一边是自己的父亲被冤枉,迫在眉睫,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向金媚雨的病房。她走到金媚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她惊呆在原地。
“我姓王,是你的律师,你可以叫我王律师。和你的哥哥,母亲,以及正在从海外赶回来的你的父亲,与我协商后,决定还是把事情通知你一声。并且你的父母亲说由你决定。”一位身着西服的男子边翻看着手里的本子边严肃的对金媚雨说。
“局那边已经在现场找到了避孕套,经过查证所含的**确实是林源的,并且经过调查,林源已经在那里打工半年多,对地形应该是相当了解,所以你有权控告他,如果你想要他得到法律的制裁,那么就是在这上述状上签上你的名字。”说罢王律师将手中的上述状递给了金媚雨。金媚雨轻轻接过上述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坚定的睁开了眼睛,在上述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豆大的泪珠低落在了上述状上,她抑制不住的抽咽起来。
“不要啊,小雨!”林默媗这才大梦初醒般朝金媚雨走了过去,却被离门最近的金浩雨拦了下来。“小雨,”林默媗看了一眼金浩雨,又朝金媚雨哭诉,“小雨!就算你不相信我爸,你也应该相信我吧。我爸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那样做的。我知道你伤痛,你气愤。我们再等一等,一定……一定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父亲是清白的,也一定能逮住真正的凶手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