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忘忧酒馆?名震九洲的忘忧酒馆未免也太过小气了些吧。”他的声音带有浑厚的功力,语气中略有不屑。
“坐。”屏风处传来掌柜的声音,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情绪掺杂其中。
如此镇静,这掌柜不是一般人,萧自逐暗想着。洒脱走向那檀木椅,缓缓坐下。
“忘忧酒馆的规矩,不问来者,不泄露客人……”
“你的声音很像我一位故友。”话未说完,萧自逐打断了掌柜,眼睛微微眯起,好似要看透屏风那边的人。
见那人不再开口,萧自逐接着又说:“罢了,都过去了,直接讲,可得给我酿一壶最好的酒。”
“世人都觉得北国宫主定是天选之人才能忍受住那终年飘雪的环境,殊不知,我其实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繁闹的街道上人群密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人注意到热气腾腾的包子摊后面巷子里那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我蜷缩在巷子角满是绝望的看着人们。
突然,一个身高与我差不多的孩子闯进了我的视线,他的手中拿着热腾腾的包子蹲下来,同情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轻声细语道:“你愿意跟着我吗?做我手下。”
就在我万念俱灰时,是他的一句话让我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看他的穿着和腰间的玉佩就知道只要跟着他必定衣食无忧。做什么都可以。
“愿意。”我就是这样,只想要一件温暖的衣裳和一碗饭,只要能活着就好。
他这才把手中两个包子全都递给了我,直到我吃完他才站起身来,不顾我浑身那般脏,依然牵起我的手往一家酒楼奔去。
还记得那小二当时拦住他:“小公子,乞丐可不能带进这里。”
“他不是乞丐,他是我新找的朋友。”他的眼神很坚定,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他朋友了。
可是,当我跟着上了酒楼,一个坐在窗边的男子正在喝茶,看到我的到来眉头微皱。
“爹,我也有自己的手下了。”
男子微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满脸慈祥抚摸着他的头:“阿与觉得他能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不过他既然是我第一个手下,那便也是我重要之人,就像爹身边的蛊叔叔一样。”
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那位一袭黑衣之人,有面具遮挡,看不着脸。
转而,叫阿与的那人就回过头来与我说话:“我赐你一个名字,萧自逐,以后你就叫阿逐了,你叫我阿与就好。”
“阿与……”
听到我这样叫他,阿与笑的很开心,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只是看起来非富即贵。
直到他把我带入狱教,那里常年积雪我不习惯,冷的直哆嗦,阿与就这样牵着我,他的手很暖,我又不好意思喊冷了。
他回头时看到我脸色发青还很着急的脱下狐裘披在我身上,呵,我不过一个街头捡来的孤儿罢了,他对我却是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