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问我可曾瞧过拓跋氏,为何意?难不成恐她逃走?”萧辰敛了神色,淡淡道。
“那倒不是,只是觉着她不曾露面,些许怪异。”阿沇托着腮,若有所思。
“若是你被迫魇着失心疯,以如此不登大雅的由头遣送,你愿出来见人?”
“可她明面上装作失心疯,好歹得装模做样吧。”
“她如今装模做样给谁瞧?她周遭围着诸多护卫,她想逃也逃不掉,何必再费那些心思?我大哥既有意将她送回金国,必也告知了她那些打算,她何须挣扎?”
“说的也在理。”阿沇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只是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也不知藏着何事。
“这样说来,我倒有一事忘了问你,我大哥此番又吩咐你做什么?”
阿沇歪着头,突然是来了兴致,想着逗弄他一二,微微眯眼,压着嗓子,凑近他的耳畔,“太子说:‘庆王一党蛰伏朝中,羽翼丰满,势力颇深,若得机,杀之。’”
说完,她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瞧着男子。
谁料,玉面的王爷面上并无波澜,反是温润一笑,放下茶盏,将女子的手放在自己颈间,轻轻道,“如此,便任凭处置好了。”
这一笑,把阿沇心里笑的发毛了。
她挣开他的手,面色微红。
“许是太子殿下不满我促成拓跋氏回金,也许是未料到我也得随殿下前往金国,也未同我讲什么举足轻重的事,不过尽力辅佐殿下罢了。”
肆内茶韵蔓延,清香氤氲,萧辰侧目,笑道:“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