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发情求偶,你也发情?”阿沇侧着头将他推开,轻嗤一声。
“这话说的,猫儿都要成双成对了,我再不荡漾些岂不是落了下乘?若真是那样,又怎么对得起这样的暮春时节?”紫骚包不以为意,自然而然斜倚在阿沇身侧。
“那王爷怎的不去寻自个儿的暮春,跑到我这儿作甚?我这院子可晦气的很。”阿沇继续低头拨弄着猫的耳朵,那小家伙似被她玩的烦腻了,“喵呜”一声,扬扬小肉胳膊,从阿沇怀中挣扎着跳下,一溜烟又蹿上了墙头。
阿沇瞧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果然是晦气,猫都不愿沾着。”她又抬头睨着萧煜,“王爷,还不走?我这院子可是猫都不愿待,千万别委屈着您了。”
她也在说他畜生不如。
萧煜一口茶水呛着了,好气又好笑着,“你倒是会以牙还牙,受不得半点委屈。若说晦气,我早就沾够了,谁似我这般,三天五天的被自家老子幽禁?”
“我以为殿下早已习以为常,这算哪门子晦气?况且殿下幽禁的日子也如鱼得水,无案牍劳形,美酒佳肴岂不美哉?”
小王爷又差点一口茶呛死。
“你分明知道,我要的并非这些的……”他突如而来的深情,试图拽过她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拍开。
小王爷撇撇嘴,似习以为常,也不大在意的开口:“也罢,我说不过你。只是,今日,委实有个人十分晦气。至少,我瞧着他的面色,定知他是十分晦气。今日朝上,谭家那个老匹夫想求道圣旨将他家嫡女许给二哥。”
“你猜二哥怎么着?”看着阿沇一声未吭,萧煜嘴角勾着一抹玩味浅笑,仔细瞧着女子面上变化。
阿沇先是愣了愣,随即不甚在意的弯了弯嘴角,“我怎生知道二殿下会如何。”
“二哥自然是未应下。这不,如今,还与谭家一道困在御书房呢。”萧煜亲昵的绾着阿沇的乌发,语气淡淡,似在惋惜。
难怪,今日萧辰竟未来看她。本是些许失落,可不知怎的,阿沇竟觉着松了口气。
即使她的动作十分细微,可萧煜依旧将她那些一闪而过小心思尽收眼底,绾着乌发的手指顿了顿,眸中的潋滟一点点消失起来。
“你……”他开口,竟不知如何问出心中所想。
“怎么?”阿沇望着他,一双水瞳,神采暗藏。
“罢了,无事……”萧煜将她的发放开,拂拂袖子,问道,“事情如何了?”
阿沇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未作他想,心下仔细思索了番萧辰同她讲过的话,浅笑道:“二殿下瞧着应是允了。”
“他倒是对你百般依顺。”萧煜瞧着她提起萧辰的嫣然模样,心中若巨石相堵,苦涩十分,说出的话些许嘲讽。
“可,二殿下信我,不正是殿下你想要的吗?”阿沇平静的望着男子。
小王爷将苦涩咽下,轻柔抚着她柔漾的黑发,眉眼弯弯。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