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沇愣神听着,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这敢情好,全尥她身上了,还连着说她笨手笨脚。
萧辰挑挑眉,早将这主仆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微微笑着,看向阿沇。
“殿下,你也知道的,我不曾玩过这些女儿家的闺阁玩意,委实笨拙了些。”阿沇讪讪笑。
男子轻嗯一声,示意祝儿退下。
“圣女可莫再乱动,若是再伤着磕着,愈发不得安逸。”萧辰戏弄着,端起桌山湛清的碗,轻轻吹着气,送至女子嘴边。
“殿下,使……使不得,于理不合。”阿沇有些局促。
“伤口方才上药,你这样动弹一番又少不了吃些苦果。这时候,又有何好拘谨?”
阿沇抿抿嘴,些许不自然的接着萧辰喂过的药,砸砸嘴里的苦汁,皱眉道,“殿下,我还以为你要刨根问底呢。”
“为何?虽然演技拙劣,可揭穿了你们,到底面上不堪。”萧辰淡淡笑着,面上温文,话里却戏谑。
阿沇撇撇嘴,“殿下,不再继续问问我到底干嘛去了?”
“你想说自然会说。如今,你算我的人了,我又何必步步紧逼?”他又替她拭去嘴角残汁,无微不至。
阿沇突然觉着那样奇奇怪怪的感觉又来了,药汁虽苦涩浓稠,可不知怎的,心中却有些甜甜蜜蜜。
她轻轻凑近萧辰,吐气如兰,一串细小的话语,不知谁的耳畔爬满的红晕。
“你寻她可是怕她在太子面前露出马脚?”
阿沇思索了一番,“算是吧。不哄她,与她护防图,我怎能拿捏她的把柄?万一她过河拆桥朝着太子吹吹枕边风,我总得有个保命的玩意呀。”她转了转黝黑的眼珠子,又道,“总得花心思买个踏实吧。”
“也罢,你且看她今晚能折腾出何等花样来。”
萧辰话音方落,院中便响起嘈杂的人声,重重火把的光映进屋中,接着,便有人推门而入,来势汹汹。
“属下参见王爷。”为首的侍卫行了礼,又瞧了眼正在喝药的阿沇,眼神示意护卫,“得罪了,圣女。”
不由分说,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便赫然欲架于阿沇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