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是好奇,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毫无顾忌的杀了本宫的属官。你说是老二指使的还是老四?”
未想到他会如此的直接,阿沇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殿下哪里的话,二殿下与殿下合作自然不会暗暗捅刀。”
“哦?原来圣女已与老二熟悉到这般程度,连他与本宫的计划也全权告诉了圣女?这样说着,圣女的意思是这次杀人的凶手是老四派来的?可我怎么听说,昨日毕元枕在画舫戏弄了圣女?这么说来,本宫还得替他向圣女赔个不是。”
阿沇放下茶杯,慌忙的摆摆手,“使不得殿下,使不得。昨日确实是二殿下与四殿下与我在画舫听戏,当晚毕元枕就死在官道的巷口,我想二位殿下也不是傻子,会做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情。况且我何德何能,能让二殿下为我冲冠一怒。”
“我只是与圣女闲谈而已,圣女如此慌张干什么?”萧铎嘴角勾了勾,虽是这样跟阿沇说,面上的表情依旧是冷冷清清。
阿沇真是理解到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同样是让人捉摸不透,阿沇突然觉得萧辰就让人舒服多了。
阿沇继续喝着茶,避开萧铎的目光。
这样僵持了数十秒,萧铎许是觉得格外无趣,挥了挥衣袖,“去,送送圣女吧。”
“是,殿下。”
阿沇暗自松了口气,朝萧铎行了礼,跟着近侍出了房门。走至楼梯处,余光瞥见从暗门进来的一个面带紫纱的女子,额间的一抹血色分外显眼,玲珑的身躯掩映在随风翕动的纱裙里。看着方向,像是朝萧铎的屋里走去。阿沇侧了侧头想看的更清楚些,却被近侍挡住了视线,“圣女,请,送您至此了。”
阿沇看了看他跟萧铎如出一辙的冷脸,非常识相的朝暗香阁外走去。待那近侍再次回到萧铎房中,阿沇才再次溜进了暗香阁。
“掌柜的,要一间房,在那间房隔壁。”阿沇指了指萧铎厢房的位置。
“这,客官,楼上的房都被那位贵人包了,要不,您在下面的房间将就一下?”
“怕什么,我出房间的双倍价格,我不说他也不会知道。”阿沇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朝掌柜怀里抛了过去,丝毫没在意有些着急的掌柜。
阿沇刚进房中便将窃翁贴在了墙壁上,奈何厢房的隔音效果着实是好,只能听见细细碎碎的人声与隐隐约约的娇哼。
“果然是拓跋贞儿,胆子也太大了,完全不把皇帝老儿放眼里。”阿沇啐了一口,想着拓跋贞儿那张霍乱众生的脸,心中的疑惑却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