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殿下也有这般正经时候。”阿沇迎着萧煜手中的力道看向他的眼睛,竟还微微笑了笑,“殿下猜猜庆王知不知道?”
萧煜被她这般打趣的也松了手,拿起一旁的帕巾替她擦着脸上的血迹,随性的笑又浮在了上,“你从来不打无备之战,如今能这般淡然的说与我听,定是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何必激我”
阿沇抿抿嘴,心想着,这果然是一家兄弟,何等的玲珑心,这样的皮囊下,他和萧辰都让人捉摸不透。
“殿下说的是,这不是找来了殿下帮我吗?”阿沇将萧煜手中的巾子接下,又随意的擦了擦手,便扔在了一旁的桌上。
“今日我瞧见了那人身上戴着太子门客的专属玉佩,上边儿刻了毕字。那人年纪尚轻,油头粉面的,纨绔无赖,太子恐怕是瞧不上。以他那嚣张模样,多半是毕姓门客的子侄。”阿沇替萧煜斟了茶,又谄媚的送到他嘴边,弯了弯月牙似的眼睛,“殿下请,这茶叶是庆王赏的。”
萧煜见了她这番迎合模样,十分稀奇,捏着她的手就着喝了下去,“不错,是求人的模样。”
阿沇被他捏的发麻,颇为无奈的缩了缩手。那厢,萧煜捏的愈发紧了,手中的杯子放也不是,送到嘴边也不是,就这样被握在手中。
“毕元枕。”萧煜轻飘飘吐出了三个字,复又道,“把他杀了?白日里一脚没踹够?”
“那倒不是,敲晕了扔在了巷口而已。萧辰还是不相信我,我没办法,他那样的心思,迟早瞒不住的。”阿沇撇撇嘴。
萧煜终于放开了阿沇的手,放声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你瞒不住,所以,这不是替你引来了毕元枕吗?”
“殿下,当真是……厉害。”阿沇哽了哽,敛了笑意,忽然有些五味杂陈,“万一,我真把毕元枕给杀了殿下该怎么办?”
“杀了便杀了,我自会替你收拾,怕什么?况且,毕元枕已经死了。”萧煜抚上她的鬓角,轻轻的摩挲,眸中十分潋滟,“都替你安排好了,只需装作挑拨太子与我二哥便好。”节骨分明的手一路向下,停在了阿沇圆润的耳垂处,低低的笑,“到底是没看错你。”
阿沇低下头也低低的笑了,果然每走一步都是被萧煜算计好的。也是,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他做什么又需要知会她呢?
这夜也是格外静谧,墙壁上映二人的影子,模糊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