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珺不解他怎么这么生气,追上去询问:“不是,我这也是为你好啊!如果你这时候收了林树瑶,他舅舅不乐意,我也不乐意,我那妹妹不乐意,全城百姓不乐意。你不是最爱这些虚名,肯定不会让自己深陷淤泥中。你不是说,女儿家要注意什么名节之类,我这也是…嗷……”
李月珺没有想到秦墨突然停在来,还猛然转身,自己鼻子正好撞在他胸膛上。
秦墨胸膛此起彼伏,似有怒意,李月珺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说:“那个君子动手不动口,呸~不是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里是你家密道,万一打坏了,你还得花钱来修,多不划算呀~”
银蛇面具下秦墨其实是在发笑,但看到李月珺害怕自己动手,心里更加觉得好笑。不行,不能让她发现自己在笑,不然多毁形象。
“咳咳,我不喜欢林姑娘,就算一年后我们和离之后,我还是不会娶她。她送来那些东西,我一概没收,她次次来四书院,不是有其他学究在,就是有学士学子在,我跟她可是清白得很。至于外面那些谣言,总有一天会回报在林姑娘自己身上。”秦墨顺带还解释自己知道那些谣言。
李月珺没怎么在意秦墨解释,不过她倒是觉得林树瑶是个人物,能对自己从小长大婢女下手,还要毁她容。这种蛇蝎美人,张大人怕是不想用在秦墨身上。
秦墨后来又说了什么,李月珺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走了大概两刻钟,李月珺和秦墨终于走出密道,来到淮凉城中。
李月珺脸戴银蛇面具,‘唰’一下打开折扇,心情极为不错道:“宁远兄弟,今日天气不错,要上哪里消遣?”
秦墨不甘示弱回答说:“赵玉兄弟是第一次来淮凉吧,今日就由宁兄带你游玩一天,你道如何?”
“如此甚好。”
“喂!你们两位买不买,不买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李月珺把手里玉器放回小摊上,真是的,他们只是即兴对捧一下,又不是不买,这老板凶什么凶。
“哼,不买了。”李月珺转身就走,却听到老板在后面说:“看他们身上穿得料子,就知道他们买不起,还非要站在这里看。真是戴上面具,就以为自己不是人,脸皮都不要。”
从老板闲言碎语第一句起,李月珺就要回来,准备拿钱砸死他。若不是秦墨硬拉着她,这老板还在站着把话说完。
玉器摊上老板继续碎碎念道:“真的是,刚才来一位想借玉镯疯子,现在又来两位不要脸没钱怪人。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倒霉。”
李月珺挣脱秦墨手,敢说本姑娘没钱,老子要拿钱砸死他。
气冲冲走到玉器摊子面前,双手叉腰,正打算开口时,身后响起一股洪亮男子声音,“这位大哥,可以让一下吗?”
秦墨毫不客气把她拽到一边,一位体型略微有些清瘦男子,手拿一把红缨枪。手臂孔武有力把红缨枪递到玉器摊老板面前,语气坚硬说:“我把‘寒面赤木枪’暂时放在你这里,你可以把玉镯借给我吗?”
老板冷笑瞥了一眼,道:“当铺左拐,我这里只收钱。”
秦墨见那位少年,年纪轻轻一身少年意气,刚刚拿枪时候,他已经克制自己情绪。可他那双眼睛出卖了他,他心中血液在翻腾。
母亲还在世时,他也有这般意气风发之态,全然不知多愁善感是何意。
少年乘风而起,当以坦然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