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带着碎裂的红焰纷然而下,我想起那日倚靠在他怀中,纷飞的暮雪亦是这般与红梅交缠起舞的。
明明缠绵至极的景象,谁曾想竟会是假的呢?
突然敲门声响起,我蹙了蹙眉,赶忙将眼泪拭去,又施法将一地的白布隐去后才道:“进来。”
话音刚落,顾倾云和顾倾山便推门走了进来。
我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不是说了明日再说吗?”
“阿音姐,你这些日子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大哥和弦大哥,他们......”顾倾山红了眼眶,使劲吸着鼻子不叫眼泪落下。
“我知。”我点头亦是红了眼眶。
“眼睛。”顾倾云蹙眉道。
“已经好了。”我挤出一丝笑来。
“阿音姐,你眼睛是怎么好的?”顾倾山惊讶道。
“说起此事,我正想问你们,到底我想不起的那十年发生了何事?”
顾倾云和顾倾山闻言脸色一变,顿时沉默起来。我叹息一声,便将冬之城之事讲给他们听了。
顾倾山瞪大了眼睛,说话都不利索起来:“阿,阿音姐,你竟是古神同神尊的女儿?”
我疑惑起来,本以为他们是知晓的,可这般目瞪口呆的模样亦不像是作假,那他们曾今拼命想要瞒着我的,究竟是何事?
正想着,顾倾山又狠狠“呸”了一声:“没想到金成便是司铖,”又恍然:“对了,司铖的铖字拆开不就是金成么。”
我也一下反应过来,只恨自己一开始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顾倾云叹息一声,对顾倾山道:“说。”
顾倾山有些迟疑:“二哥,真要说啊?”
顾倾云点点头,顾倾山无奈叹息一声,这才开始对我讲起那十年的事。
我阿爹和阿娘是外来人,来村子居住之时大哥已八岁了,而我正在阿娘腹中。我们住在顾家隔壁,那时顾倾山还没有出生,家里只有顾倾城和顾倾云二子。
我出生后同普通小孩也没什么区别,会玩会闹会哭会笑,亦是调皮得紧,常常在村中各家里捣乱,惹得阿爹满村子追着我揍。可我若不捣乱时,阿爹却对我十分......恭敬。
村里人初时对我们的相处模式甚为奇怪,觉着一点都不像普通父女那般亲密。可日子一久,便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