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爱的饰品?”他怔了片刻,摇头轻笑起来:“不,她从未将此物放在心上过。”
他将小铃铛放入怀中,又问道:“她消失前......可有说过什么?”
“问你儿子啊,”我见他不肯将阿娘遗物还来,脾气也上来了,硬着脖颈顶撞道:“他这般好的内应,肯定比我说得更为详细。”
“铖儿。”司洛没有理会我的嘲讽,而是直接转头问着司铖。
“回父尊,冬之神叫阿......弦掌门一定要找到神界,还说,还说。”司铖迟疑起来。
“还说了什么?”司洛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还说弦掌门如若见到她父亲便要告诉他,心中确只得他一人。”
“轰隆”一声,大殿的墙破了一道大口子,连带整个大地都动了两下。司洛伸出的掌中黑烟未散,牙齿咬得“咔咔”直响。
我吓了一大跳,正要庆幸他这一掌不是对着我,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似整个世界静止一般呆住了。
司铖脸上的半面罩随着方才的摇晃松脱下来,他一惊急急重新戴了回去。
即便只有这么一瞬间,我却清楚的看见了他的脸。
那张我日思夜想的容颜啊,日日夜夜出现在我心间。
我怎会认错?
我不可能认错。
心脏仿似被万箭穿心而过,痛得缩成了一团,所有甜蜜的过往都变作利刃向我割来。
我张了张嘴,仅是说出那两个字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
“金,成。”
难怪无极镇之时,宿泽和左夜会那般轻易退去。原来,他便是他们口中的,少尊。
司铖怔了怔,低垂下眼眸将面具取下丢到了一旁。再望向我时,眸中竟是一片平静之色。
他道:“是我。”
他神色如常,仿似过往种种都不曾存在过一般,没有慌乱,没有不安,更没有半分内疚。好似站在他面前的并非那个曾今他说过喜欢的女子,而是一个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上几分之人。
我死死的盯着他,颤声问道:“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对不对?”
他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对。”
“你是为了利用我,对不对?”
“对。”
他每一次毫不犹豫的点头,都像是在我心口割伤一刀。出手是那般的果断,那般的毫不留情。那疼痛,比往日元玉祁割在身上的伤还要叫人疼上万分。
我终是不得不相信了一个怎得都不愿去相信的事实,那便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魔族的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