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转身回去坐下:“你找我......本尊,何事?”
“阿洛,对不起,我,”初阴将手中的茶碗握得紧了些:“我当初不该不信你的。”
司洛一怔:“冬之神,这般说是何意?”
“前几日我们才得知误会了你,所以,今日我特地来同你道歉。”
“误会?”
司洛挑了挑眉,当初留守的族人无一人生还,甚至连灵识都未留下片缕。他查了这几百年始终无从知晓他们为何会吸食沧族族人的修为。古神又怎能从了无头绪中查得到当初不过是场误会?
况且这几百年里,双方厮杀之时都毫不留情,手中早已沾染了彼此无数鲜血。即便曾今是误会,如今亦是早演变成了血海深仇。
他“呵呵”笑了两声:“冬之神不妨直言。”
“投降,停止交战。”
“投降?”司洛裂开嘴仿似听见天大的笑话般:“你叫我魔族放下武器任由你们宰割吗?”
“你难道还想打下去吗?”初阴蹙了蹙眉急急道:“我同兄姊们好不容易说服各族,只要你们肯去阴阳岛呆上百年赎罪,大家便不会追究过往了。”
“阴阳岛?古神莫不是不知阴阳岛是何地方?那里不止火烧冰冻,还有你们亲手关押的凶兽。你竟要本尊带领族人去那里自寻死路?冬之神,”司洛摇头轻笑:“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
“阿洛,你听我说。以你魔族如今的修为,阴阳岛那些劣处并不足以为惧。而且,”初阴顿了顿,眸中倒映出司洛的容颜:“我会陪着你的。”
“你陪本尊?”司洛冷笑起来:“那何人陪沧汕?”
“关沧汕何事?”
“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君。”
“他?不,他不是。司洛,”初阴笑得一如曾今那般明媚,轻声道:“你才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什么?”司洛闻言大惊,手微微颤抖起来:“可你那时明明说......”
“我那时不过是恼你竟犯下这等恶事,所以才......”见司洛还在迟疑,初阴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一条红绳串着八个银色铃铛的手链赫然出现在司洛眼前,眸中泪光乍现:“我日日将它带在身上,就像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可你却......”
说罢,初阴扶起椅子站起身,苦笑:“看来,我今日不该来的。”
初阴转身正欲离去,司洛却一下站起身子冲了上去,连桌上的茶碗被衣袍带翻了去都未曾注意。
他急切的来到初阴面前,一把握住那双他想握了很久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