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金成兄,失敬失敬。”
“没想到竟在此遇见,还真是巧啊。”
“金成兄近来可好?”
“不知金成兄祖籍何处?”
......
我额间的青筋抽动起来。
完了,排名前十的门派弟子都如此受众人欢迎,还莫要说五十门派之首的沧溟弟子了,更何况他可是金成,竹荼掌门的得意弟子金成啊。
估摸着不与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真巧上几个时辰,定是脱不开身的了。
我叹息一声,蹲在光秃秃的红梅树前无聊的等待起来。
“阿铃,你在想何呢?”
“在想该如何将金成救出来呢。”我喃喃道,又突然回过神,站起身望了望四散的人群,再看向负手站在我身旁的金成,诧异道:“你怎得这般快就脱身了?”
金成望着我发间别着的那朵红梅好一会儿,笑了起来:“往常是得好一会儿脱不了身,不过我今日应了他们,等阴阳岛之事结束便邀请他们来沧溟品酒,这才将他们打发了去。”
“你也不怕邀请如此多人去沧溟被你师父训斥?”
“我只说阴阳岛之事结束后,可没说之后到底何时。”金成笑得极为狡黠。
我亦是捂嘴偷笑起来:“那他们怕是有得等了。”
“他们等不等有何干系?你莫要等得太久才是。”
我的脸登时红了起来,赶忙岔开话题道:“怎不见沧溟其他人?”
金成笑了笑:“沧溟弟子时常到蓬莱,早已逛得腻了。”
“那你怎得来了?”
“我想着说不定你会来此处,便来碰碰运气。”他伸手为我将发间的红梅扶得正了些,动作是那般自然,好似早已做过千百回一般:“看来,今日我运气着实不错的。”
我的心如响鼓般重锤着,好不容易淡下的脸色再次红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指着那株红梅树没话找话的问道:“你可知,为何它不开花呢?”
“听说此树来了蓬莱后,无论仙者们如何调养却始终不肯绽放。方才听仙者们提起,正打算过些时日将此树移回人界。”他叹息一声:“并非人人都有机缘入得这般仙境,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