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月觉得他做了好长一场梦,梦里情绪激烈,梦醒一切皆空。
贺沉月坐起来,茫然四顾,问白球:“系统?我在哪里?”
“这里是星辉山。那真徽跑进来找到你,又去央求了他一位师叔来救你。不过月月放心,有系统在,月月是不可能出事的。所以那个师叔根本没费多少劲,就把月月救回来了。”白球的声音仍然很欢快。
贺沉月定一定神。他想到那几个年轻人,又问:“他们怎么样了?”
“早就都醒了,月月,你还是太温柔了,他们都欺负到家里去了,你居然没搞死他们。”白球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抱怨,又像是在撒娇。
贺沉月笑了下,“那不是我现在这个修为能做到的事。”
一个刚拜师三个月的弟子,和十来个入门多年的弟子同归于尽?
这不是赋异禀,而是大有问题了。
稳妥起见,贺沉月选择了这个保守方案。
“宗主有没有为难真徽?”贺沉月最想问的,其实是这个。
“真徽这孩子真是可爱,他确认你没事之后,就抱着你跑去主峰哭了。宗主无奈之下,只好让人严查此事”
“等等,如果真徽不抱着我去主峰哭,宗主都没打算追究此事?”贺沉月大感震惊。
那可是十来个三代弟子和一个四代弟子的矛盾!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排查清楚吗?
白球:“月月不懂。沧澜宗就是这样,人人都知道蓉枝山的潜规则,也都清楚约摸是那些人想欺负月月,结果阴沟里翻船了。但谁都不会站出来,宗主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开始也只是吩咐让人查清楚损失,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艹。”贺沉月最终发出了这一句感慨。
他把话引回原题:“那查出点什么了吗?”
“这是当然了!”白球的语气很是骄傲,它得意洋洋:“我当时特地调动了一点系统的能量,将那块刻录玉简保留下来了。宗主派去查案的人找到这块玉简,再把里面刻录的话放出来一听得,真相大白!”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贺沉月莫名感到一阵好笑。这个系统虽然有时候很不着调,但有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白球喜滋滋:“月月可以多夸夸我的!没事,我受得住!”
贺沉月夸了它几句,问它知道宗主怎么判决这件事的吗?
白球的语气就带上了郁闷:“这个宗主真的不怎么样,他就知道保留有赋的弟子……那些人被罚到沧澜宗在外面凡间的产业里工作了。那边灵气不如沧澜宗内足,但生活质量却翻了不止一倍。”
贺沉月啧了一声,感觉这个判决也不怎么出乎他的意料。
宗主喜爱他过饶赋,又觉得他耽误了真徽的修校尤其是这件事,更让真徽跑了好几,没专心修校这估计更让宗主恼怒了。
这样的结果其实很不公平,还会让别人产生一种:哦,原来真徽的弟子并不怎么入宗主的眼。
更甚者,会连带着看轻了真徽,认为宗主已经厌弃真徽了。
“宗主这个做法……”贺沉月摇摇头,真徽此时心里怕是不得劲得很,他唯一的弟子被人欺负了,宗主还是轻轻放过此事,简直是在打他这个真传弟子的脸!
白球:“真徽确实很郁闷,这几也不出门了,连别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要来拜访,他也都回绝了,要照管子,没空招待他们。”
贺沉月忍不住失笑。
宗主本来就气恼他耽误了真徽的修行,真徽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