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跟你师兄之间要多交流感情,你看他一个人天天冷冷清清的多可怜,别总想着对着干。”
呵,开玩笑,当时是哪两个斗的她都看不下去的?
“我说丫头啊,在这京城除了为师,也就你师兄是你同门手足了,你不多往来,以后谁护着你?”
看着眼前的丫头,余烈也有些失落,自己还没玩够呢,还真舍不得。
“师傅,你要离开了么?”别看月笙平时跳脱的厉害,可骨子里却极为敏感,听出余烈话中的意思,一瞬间悲伤的情绪就涌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变得格外的敏感,前几年舅舅一家进京,不过住了半个月,离开的时候她竟然没出息的哭了整整一天。
“哎,为师有些事也该去处理了,不能总给你们这些小辈留麻烦不是?”
“那师傅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月笙自然知道余烈不是普通人,不会再京城久待,虽然认识至今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还是把这个老头当成亲人一般对待。
“放心,该回来的时候为师自然会回来的,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弟,为师可放不下。”
余烈笑眯眯的再次从身上取出了那个黝黑的铁盒子。
“丫头,如今这东西怕还是要给你,你可愿意要?”没有了从前玩笑的意思,余烈很认真的看着月笙,这东西毕竟还是要交给信任的人。
这两个月虽然这丫头没学会武功,但是其他的也多少学了些,人也聪明的很,跟自己当初看的一样,心思难得的清明,思来想去余烈还是觉得这丫头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次月笙也没急着拒绝,认真看了看那玄铁的盒子,还是那么丑……
“为什么不给师兄?”论能力和武力,凌束比自己更合适接受这东西才是。想到连老头都被追杀,月笙就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嘿嘿,这东西虽然也是师门的传物,但那小子手里有别的,不适合再接这东西。”余烈也藏了自己的心思,到现在也没有给月笙仔细的讲过他们这个师门到底“师出何门”?到底凌束手里的又是什么东西,他是留好了漏洞,就等着凌束自己跳进来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我拿了不会有麻烦?”
“有麻烦自然也有好处,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你师兄。”
也不管月笙仍旧一脸的嫌弃,余烈强行把盒子塞进了她手里,转身就往破庙外走去。
“师傅你这就走啊?”月笙很是迟钝的发现,余烈竟然就打算这么离开?
“为师来去匆匆,徒儿咱们江湖再见!”
庙门外的日落将余烈的背影拉的极长,老头走的极慢,影子移动的更慢,缓缓的似乎一缕青烟,最终消失不见。
月笙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追出去,只是在影子逐渐消失的时候,眼角逐渐溢出了泪水,抬头望着耀眼的余晖,心底暗暗的骂着自己:果然,还是那么没出息。
低下头来再看手里的铁盒,似乎也没有那么丑了。紧紧的藏在怀里后,月笙也慢悠悠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不会武功的她,到底没有发现她走后破庙阴影中走出的黑色身影,望着两人分别离去的方向,凌束明知余烈故意给自己留下这个麻烦,到底还是没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