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洗劫”了一大笔财产的林夭垂头丧气地到了清风园,殷澈忙快步迎了上去,一脸焦急地道:“二嫂,你怎么才来,我都快火烧眉毛了,”她幽幽的眼神一扫,某皇子的怨气被震慑得灰飞烟灭,立马换上一张和颜悦色的笑脸。
“二嫂,昨天比赛结束后,今天一大早王府就来了一堆人,又是送礼又是要请我去府上作客,我被缠得实在没办法只能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出来,想我堂堂一个皇子,竟沦落到这般境地,真是可悲可叹呐。”
听完殷澈的诉苦,林夭深表同情地道:“六殿下,真是委屈你了,”旋即话锋一转,“不过咱们也不能做亏本买卖,租酒楼,买东西,少说也花了一千两,走,赚钱去。”
殷澈见林夭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情绪也高涨起来,折扇那么一甩,腰板那么一挺,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几步路,林夭突然顿住脚步,对殷澈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跟殿下报备一声。”话罢便一溜烟地跑了。
听见脚步声,殷灼将面前的图纸收起放入屉中。
林夭进来时,他正坐在屏风后品茶,俊挺的身姿映在那幅山水画上,恍若淡然于世的画中人。
“殿下,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林夭探着一个脑袋满怀期待地望着他,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斑驳光芒,好似加了特效的迷妹视角。
他品一口茶,放下后,神情平淡地道:“何事。”
林夭东瞄西瞧一番,而后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道:“殿下,昨天酒楼里来了四个奇怪的客人,三个男的脸上戴着面具,一个女的戴着白纱斗笠,殿下,我怀疑这些人看中我的才华与美貌想趁机把我掳走。”
他耐人寻味地静默片刻,淡淡地补刀道:“你想多了,才华,美貌,哪样都跟你挨不上边,不过,小聪明,厚脸皮,倒是跟你配得很。”
林夭嘴角一撇,眼闪泪光地控诉道:“殿下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这么说人家,人家不活了。”
上演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常用戏码期间,她用余光暗暗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一如既往地无动于衷,生气地将脑袋往他肩窝一拱,磨来蹭去地好似小孩撒赖。
他丝笑非笑,过了一会儿,道:“再不走,就弹脑门了。”
闻言,林夭不情愿地抬起脑袋,见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近在咫尺,一时没忍住,鬼使神差地在他脸上吃了一口豆腐,旋即脚踩风火轮地逃走了。
他身子僵直地坐在原地,眼神明显有几分...呆滞,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右边面颊上还残留着些许柔软的触感,过了几个刹那之后,他抬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一口茶,又品一口茶...
殷澈在院子里等得无聊地看起晴空流云,见林夭急匆匆地跑来,以为她在二哥面前说错了话来找自己求救,但看她那眉眼带笑的样子也不像是遇到了麻烦,莫非有什么好事,想到这儿,他眉梢喜庆地往上一挑,快步迎上前问道:“二嫂,二哥跟你说什么了,瞧把你乐成这个样子。”
她娇羞地低下头,一张小圆脸痴笑得更欢了。
殷澈见她表现得如此不正常,突然想到什么,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们竟然就在书房里......”他憋了半晌,憋出这么两个字,“偷腥。”
林夭登时面色一沉,“什么偷腥,我和殿下光明正大地谈恋爱,哪里用得着偷,再说了,殿下是那种人吗,平时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朝,在书房处理公务,到军营练兵,难得人家想跟他浪漫一下,都要翻翻黄历看他有没有空,这么自律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跟人家在书房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