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韩仕源按照计划,派出一万士兵趁着夜色与混乱将大营给围了起来。他身穿明晃的将军铠,手持长枪,跨坐于马上,静等着敌方。
我与朱大等人完成内部煽动任务,趁着金三昆忙于施压震慑众将士,众将士敢怒而不敢言之际,偷摸退出军营。
韩仕源见我与朱大几人安然无恙归来,急问金三昆帐中情况。我与朱大皆是一笑,明天依计行事。
竖日,我方将士喊了半天,都未见金三昆出来迎战,便暂时停歇。
待到夕阳映照林中,军中准备晚食之时,我兀自擂起战鼓,和着一声声战鼓,高唱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歌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带着几分惆怅,几分热血,几分雄壮,恰如其分传入对方军营之中。
韩仕源等众将士眼中闪着光芒,不约而同和着节奏,跟着我一同吟唱起来,一声高过一声,一声盖过一声,高亢歌声飘荡在静谧林中,久久不散。
众将士唱的群情激动之时,陈忠副将骑着马来到前面,望着对面的营帐。我陡然急敲军鼓,瞬间停下。众将士们见我看着陈忠,肃然停下唱歌。
陈忠驾马前进了几步,停在对方营帐数十米处,对着里面的将士们喊:“我与众位皆是同袍,我陈忠为人如何,众将士定然明白。如今,我们一番报国之心,竟被金三昆此贼利用,我前不久更险遭金三昆毒手,就因我对他迟迟不南下御敌提出质疑,幸得被韩将军麾下所救。”他重伤未愈,运气大喊着实费力,不一会便气喘。
猛然间,冷烈寒光闪过,我大惊:“酒公!”
酒公应声弹出石子,两道寒光勘勘交汇于陈忠身前。一支箭矢被打偏,射入旁边林中。
韩仕源挥手,数十名手持大盾的士兵挡在陈忠面前。
让陈忠大咧咧的暴露于对方面前,只为让里面的将士们看清楚看明白。
冷箭,早在我预料之中,早吩咐酒公这位高手防着。为此,我特意威胁酒公,如果搞砸,永远都别想喝到高粱酒,喝西北风去。
金三昆终忍耐不住,驾马执戟而出,大骂:“陈忠小贼,你莫要血口喷人。你通敌叛国,哪容你放肆。”
韩仕源执枪而上,两人都属于高大威猛型,两下一交手,斗得难解难分。我算明白康王为何要拉拢金三昆。
金三昆够狠、够猛、够阴险,他长戟刺向韩仕源,右腿脱离马镫,踢向韩仕源的马,在阳光照射下,脚底反射出一抹寒光,他竟在鞋底藏一把刀刃。
“卑鄙。”我二话不说疾抛出鼓槌。鼓槌如流星般打在金三昆右腿上,痛的他不得不收回右腿。
韩仕源趁势长枪横扫向他背脊。金三昆立时伏于马背之上,勘勘躲过一枪,快速驾马逃回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