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目光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番;张师爷惊讶的连连摇头;荀卿一脸审视,摸索着下巴,略有所思;阿飞双眼发亮,连连称:认不出来。
荀卿终发话,感慨道:“没想到洛兄弟还有这般巧手,俨然换了个人。”众人皆赞同。
咋我看的还是自己的样子,脸上能贴个伤疤痕迹就更好了,可惜不会做。我对几个老爷们的眼光不太相信,所以我大摇大摆的走到荇姐的地盘。
“这儿可有酒喝?”我刻意压低声音,更显粗犷些。
荇姐见我大咧咧的进后厨门,开口就要酒喝,停下手上摘菜活计,左右打量我片刻,眉头轻蹙,奇怪道:“你、你谁啊?”
我一愣,真看不出我是谁?轻咳一声,傲慢道:“老子是新来的。”
荇姐一听,双眼一眯,随手操起砧板上的菜刀,手起刀落,啪的一声,刀尖插入粘板,明晃晃的竖立在粘板之上,冷笑道:“老娘才不管你新来的,还是旧来的。既然到了这山头,就给老娘缝上你的酒鬼喉咙。不是过节,没有酒喝,滚吧。”
我顿时被荇姐的彪悍样惊到了,啥时荇姐也这么凶猛了。我不在山上与养伤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种种变化出乎我意料。
“走走走,别杵在这里,碍眼。”我被个中年妇人驱赶道。
我悻悻的退出后厨,但见荀卿、阿飞憋笑,于叔尴尬的轻咳,张师爷倒是波澜不惊。
“张师爷,荇姐怎么了?火气如此之大。”看戏的人一堆,那就拉个垫背的。
张师爷一怔,显然不明白为何问他,诺诺道:“不知。”
我勾肩搭背凑近张师爷,大声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好自为之啊,张师爷。”
“活的不耐烦了,哪个混蛋……”后厨中的荇姐怒气冲冲的提刀走出厨房,一见张师爷也在,愣在当场,保持着提刀要砍人的架势,瞬间满脸通红,待反应过来,急急把菜刀藏于身后,神情忸怩,轻声嗫喏:“你、你你怎么在这?”
我一推张师爷,这两个人真磨叽。哪知张师爷支吾半天,说不出半句话,完全没了平时滔滔不绝样。
阿飞一脸的你真坏;荀卿入土匪窝不久,还不明所以,正要问,我忙捂住他的嘴,拖着他离开尴尬地。
当红娘也是要有天赋的。我这天赋够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