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未有百转千回的思绪,自己的心情随着静阳突然的离开而五味杂陈。
当我拿着布条发愣时,荀卿跑了进来,茅草屋就那么大点地方,藏不了人,他疑惑的问:“那姑娘呐?”后恍然般,“哦哦,是她骑的马。哎,她要去哪啊?”
骑马……难怪了,她早就打算不告而别。我将布条给荀卿看,荀卿不解的望着我,我摇摇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外面的两匹马依然悠哉的啃着青草,少了一个同伴对它们来说没什么影响。我好似又见静阳为了学会骑马,对我撒娇要求。
静阳一副小女人娇态,娇嗔着让我教她。我一个恋爱菜鸟哪经得住这般温柔对待,当下便答应,更是添油加醋誓要把静阳教成马上的女英雄,惹得静阳格格直笑。
要学会一门新技术,总有个辛苦的过程。
开始,静阳浑身僵硬的拉着缰绳,整个人绷的极为紧张。我试图让她放松,一直牵着辔头,在平坦的地方绕圈。
慢慢的,静阳逐渐放松下来,掌握身体与马要协调的关键。一连数天,从不会上马,到自如上马下马,再到独自一人原地绕圈,最后可以独自驾马小跑,静阳不再是身娇肉贵公主,倒更像一个正在刻苦学习的好学生。
也如今日明媚的阳光般,静阳因学会骑马而开心的粲然一笑,迷的我天旋地转。难怪古有君王为搏美人一笑,作出倾覆朝堂的荒唐事。
我不愿用卑劣的想法去揣测静阳,至少她设法从那老杂毛手里救下了阿飞与老粗。阿飞与老粗虽受伤,但在静阳的帮助下,终装死逃走了。当静阳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开心的抱着她原地转圈。荀卿看在眼里一脸明白样,直惹得静阳羞恼的不愿理我。
我压下混乱跳动的心,在屋里屋外没有找到玉玺,脑中一阵阵嗡响,静阳拿着玉玺替我换老樊了?还是她另有打算?
荀卿见我魂不守舍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追上她问个明白便是,何必在此庸人自扰。”
荀卿的话,瞬间把我拉了回来。匆匆写下只字片语交给荀卿,让他去土匪窝。我翻身上马往皇城赶去。
一路疾驰,心中担忧静阳安危,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顷刻便到。
从我这去皇城的路有两条,一条山中小径,省时但费力;另一条官道,路程虽远但方便骑马。静阳刚学会骑马,走小径很考验骑马技艺,她不管有什么打算,走官道或许还能让她尽快赶回皇城。
我往脸上抹点灰,带上斗笠,蒙上面巾,往官道追去。静阳离开已有大半天,按照马的脚程与她的骑术,我估计晚上便可追上她,当下更是增加了抽马的频率。
官道上行人不多,偶有商队与我插肩而过。不少人驻足观望疾驰的马,我没啥心情顾忌他们的注意,一门心思的往前赶。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经过折腾死马不偿命的追赶,我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纤细背影,哪怕她此刻穿着粗布男装。那匹正踱步前行的马,我绝不会认错。那匹马便是静阳练习的坐骑。
但是我没有上前,拉下斗笠,遮住我大半的脸,不紧不慢的跟在静阳后面。
渐渐的,夜色渐浓,道上再无其他人,两匹马的声音显得格外清亮。静阳突然夹紧马腹,一抽马臀。马儿吃痛,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