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成拿鸣凤做要挟强迫鸣凤的家人在虎岭的寨子里当探子,那家人没有办法只能听从秦志成的话,至于为什么是鸣凤的家里人,宫九栾也对祁慕白做了解释。
“你知道鸣凤姓什么吗?”宫九栾微微扬了扬眉。
“这,当然是姓鸣。”祁慕白不是很明白宫九栾问的问题。
宫九栾头一歪,脸上带上了宫先生的笑,“那殿下知道鸣家吗?”
祁慕白眨巴眨巴眼,一脸的迷茫。
看样子是不知道了。
亏还是个储君,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板。
啧,也不知道祁慕桓是怎么养的,竟然从皇家养出个这么天真烂漫的性子。
宫九栾的眼神里又带上了明显的看不起。
“看来殿下是不知道了,鸣家家主是先帝时期的老臣,因为陆域明的打压和朝堂上划分明显的派别而选择告老还乡,低调平淡的回到宁州老家做起了生意,因为鸣老爷子的缘故鸣家家规森严,后生都是心正气清之人,生意场上更是讲究行商有道,所以鸣家口碑极好,就连张毅之也对鸣家的人颇为敬重。”
祁慕白显然明白了不少,他点了点头,说:“那鸣凤被迫做妾岂不是……”
“确实是秦志成一手策划的,先将鸣家大姑娘绑在府里,之所以到现在秦志成还不用我给他治病是因为——他压根就没被鸣家大姑娘刺伤,他早就料想到以鸣家人的气节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但是没想到鸣家姑娘居然会扎他的命根子,一时闪躲不及刺到了大腿而已,生气是难免的,但是不至于弄死她,毕竟他还需要鸣家的主力,上次春风去鸣家姑娘住的院子里看,发现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最差的,他还不敢光明正大的找麻烦,刚好借这个由头找个大夫装装样子,因为他料定了整个宁州没有一个大夫肯替他看这种伤,凑巧的是……”宫九栾不再接着说,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祁慕白。
祁慕白皱皱眉,接着话说:“凑巧的是出现了您这个变数?”
“殿下难得聪明一回。”宫九栾笑。
这个笑让祁慕白深深感受到了宫九栾对她自己的自信。
“那接下来呢?”
“既然张毅之都知道了那就坐山观虎斗吧。”
——
自从那天宫九栾对张毅之说了那番话后,张毅之就知道这件事宫先生不打算插手。
宫九栾的性子他算是了解。
那人就是半个江湖,有那样底气的人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喽啰呢,可能宫先生在意宁州这件事只是因为她现在顶了个帝师的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