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等二锤和大锤办了喜宴才回去,不料第二天就被皇帝召见。
皇帝批了奏折,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宣人觐见。
明星知道皇帝故意晾着自己,她一直以为身为命妇只要拜见皇后和太后就行,皇帝要是想见自己去那露个面就行,把自己召到前面是何意!
皇帝看着人老老实实跪着,心中满意了几分,说到:“起来吧!赐座!”身边的小太监忙给明星抬了一个小板凳!
明星行过谢礼后才做好,皇帝笑着说到:“私下可放松些,不必拘谨!”
明星本来不紧张,现在却觉得紧张了!
皇帝继续笑着问到:“你出身平民,怎会嫁到将军府,毕竟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知道门不当户不对过日子艰难!”
“臣妇幼时得过将军府的帮助,心存感激之情,将军府也不嫌弃我的出身!”明星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朕听闻你擅于从商,可以给朕讲讲从商之道吗?是否真如书中所言无奸不商?”
明星恭敬地回到:“臣妾先前曾从西北收购了两批皮毛,一批卖于京都商人,价格翻了一番!另一批货南下送到凉州,不过之前和我订货之人毁约,在我到达之前已与他人交易,我的货最后卖不出去,不仅赔了本钱,还要额外贴入打工的工钱、吃住以及货的运送费用!”
“那你的意思是商人既谋取暴力而且还容易赔本钱,那是不是应该禁止呢?”
“臣妇之意是商人虽然谋取了所谓的暴力,但是风险极高!我从散户那收购货物,他们虽然赚得不及我多,但是不用担心货物卖不出去的问题!”
皇帝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示意明星继续说:“百商人是贱籍,所以他们更愿意种地,家境殷实些,更愿意把孩子送去读书!当然,也有人愿意从商,毕竟从商不仅来钱快,而且不像种地那般累人!”
“哦!我倒是听说你娘家那边大多数农户都会做一些小生意!”
明星明白皇帝的所谓听说不过就是派人仔仔细细打探了她。
“也因此,我娘家那边比起之前富裕了不少!”
皇帝自然也是听前去打探的人这么说的,而且据说那些农户家里有了钱之后会把孩子送去私塾,毕竟有了当官的可能还是要尝试一下,即便孩子不是当官的料识几个字也好谋生。当然,里面也有面子的问题,不过这点皇帝却不在意。
皇帝问到:“你觉得朕不仅不应该打压,甚至还要支持?百姓目不识丁,见有人从商赚钱,也跟着跑去从商,难说不仅血本无归,还因此不好好种田!”
明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前世的那些商界大佬不仅不是目不识丁之人,而且是很有想法之人,他们能在商业上走得那么远,也经历了不少失败!因为一次失败就要永远否决某件人或事终究不妥!
“他们试了之后就会重新抉择,一个农户即使想做生意,他也只能挤出很少一部分闲钱出来,挣不到钱就只能当花钱买教训了!
有人失败,也会有人成功!成功的人买卖货物,那他们的货物要从何处来,自然还是从失败的人手里买的。所以,两者都不会亏,谁赚得多,谁赚得少而已!”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星:“安于现状,百姓仍然能安居乐业,假以时日,国库自然能够充盈,我为何要支持从商呢?加之,从商就要涉及政策变动,会损害有的人的利益,阻扰颇多不说,还会扰乱朝堂!”
这一点明星自然是明白的,她想了想,问到:“陛下可否考虑开放西北边境,与西北各部落交易?”
皇帝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不过说句实话,他没和那些异族打过交道,说恨算不上,但是这涉及燕朝的尊严,不得不严肃。
明星郑重地说到:“草原的牛品种好,而我们正缺耕牛!他们缺粮食、茶叶、丝绸!我觉得他们也会愿意交易的。”有句话明星没说,人家也不缺交易的宝石之类!
“我朝中不少边疆之人与异族可是有血海深仇,你觉得这样对得起死去之人?他们的家属会如何想?”
同是交税之人,朝廷自然应该保护边疆子民,不过这个时代的朝廷没有这个觉悟!新的王朝连军资都拨不了,边疆战士只能苦苦支撑,她不能强迫死者家属忘记仇恨,可是一旦议和,很多边疆战士至少不用牺牲,他们在没有朝廷的支撑下仍旧抵御外敌,他们不欠死者什么?
如果有人反对议和,就让他自己上战场吧!
“已经对不起死者了,不能再对不起或者的人!亡者家属难道自己不能报仇雪恨,就要强迫活者的人,谁都是战争的受害人!”
皇帝承认他心动了,主要前朝就留给他一个空的国库,他这个皇位也来之不易,前前后后凑了不少钱,现在哪有钱打战?
明星知道他心动了:“陛下,如果允许商贩交易,还希望到时候陛下能让我去插一脚!”虽然她靠从商赚了不少钱,但明星自认没有亏待任何人,她要让每一家勤劳的农户都有一头耕牛。
皇帝此时震惊了,难道对方不怕他怀疑她从而对她下手?
而明星的想法是一番交流下来觉得皇帝虽然多疑、小手段不断,但是起码有包容之心。
不过他确实感叹该女子的才华,在登上皇位之前,他们其实是有生意往来的!
他笑着说到:“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陛下就将臣妾当做一个有才之人吧!”
皇帝顿了一下便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说到:“听京都小巷有人议论你与忠勇侯夫人王氏及其女有几分像,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明星一边觉得这皇帝事管得真多,一边回到:“人和人之间难免有几分相像!”
皇帝很快就放明星出来,不过明星拜见皇后和太后之时两人都不见她,明星也就大大方方离开了!
要是换作别人定然是愤愤不平地离开,哪有召命妇进宫皇后和太后壁纸不见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