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能这样了。”他对着韩笑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好耶！”韩笑纯高兴得跳了起来，“唐尔学长，尹学长，请多多指教！”

她再次深深对两人鞠了一躬，便欢呼雀跃着离开了，而她的身影，也是让众多挤在走廊上看着她的男生一阵惊叹。

唐尔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的礼数无可挑剔，相必也是哪个厉害家庭教导出来的。

叮——放学铃声响起。

“所以，不去找夏音了？”尹天心看向唐尔。

“你刚刚没听见啊，夏音不是答应那个宋书恒了吗？”唐尔挥了挥手，“不管她，走，出去吃大排档去。”

“又去大排档？”尹天心似乎是对大排档有些生腻了。

“那你挑个地，我都行。”唐尔显得有些随便。

“吃牛排？”

“那玩意儿一大块下去只够半饱，不填肚。”

“蘑菇面？”

“我对菌类过敏。”

“要不去鲜鲜水饺？”

“那家店水饺太淡了，我又不喜欢吃醋。”

“那你挑地方吧。”

“跟我走。”

……

……

霓虹大排档。

“果然，又是大排档。”尹天心看着满桌的肉食说。

“谁让我们怎么都挑不好地儿呢，而且这些东西，闻着真香。”唐尔打开一瓶冰啤酒，给自己和尹天心的玻璃杯都倒满。

尹天心也不再说啥，毕竟用的是唐尔的钱，而且他对吃的也不怎么在意。

两个人平时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埋头啃着肉串鸡翅喝着啤酒，不够了再点，就这样干掉了一盘又一盘、一瓶又一瓶。

“你说她怎么回事？是故意的？”唐尔终于说出了这顿饭中的第一句话。

“谁？”

“夏音啊。”唐尔白了尹天心一眼。

“什么意思？”

“她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两个男的还缺一个女生组队吗？”唐尔今晚格外得有些放得开，他借着一丝酒意抱怨道。

“可是，当时你旁边有一个拥有器之律的女律者，”尹天心回答得过分真实，“而且长得还挺漂亮的。”

“哟，你竟然还懂‘漂亮’这两个字啊，”唐尔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呢。”

“抱歉，我只是不感兴趣，但我不瞎，我还没有抛下正常人的审美观。”尹天心亮出了他的标准回答。

“你觉得……夏音长得怎么样？”唐尔突然问尹天心。

“漂亮。”尹天心说得很老实。

“真的假的？！”唐尔大吃一惊，他以前就听周围的男生说夏音是属于“校花级”的水准，只是因为低调才少有人认识她。

唐尔当时听到这些话，只道是他们在自己面前故意开开玩笑罢了，没想到今天连尹天心这块老木头也说出了相同的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尹天心横了他一眼，“不过，审美观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没有完全漂亮的人，只有相对漂亮的人。”

“怎么会这样……”唐尔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有什么问题吗？”尹天心问。

“可是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漂亮之处……”唐尔说，“难道是因为我和她从小就认识的缘故？”

“审美疲劳，很有可能。”尹天心点点头，“其实，我比较注意到的是，之前和她组队的那个男生。”

“怎么了？”唐尔回过神来问。

“那个人，气息比之前和你挑战的人还要强不少。”尹天心回答。

尹天心的感知能力一向敏锐。

“嗯，宋书恒，实力确实比李宪强一些。”唐尔承认。

“哎——”他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要是原来的能力还在的话，这些人，都只是手下败将而已。”

唐尔趴在桌上，对着星空张开右手，透过指缝，看到了夜空中的星光点点。

“不过，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唐尔继续说。

“什么事？”尹天心问。

“就是还在魔都的时候，你出手相救。”唐尔挠了挠头。

那天，和尚和字眉本来是找他的，也就是说，尹天心完全可以不去帮他，这样自己反倒是可以独善其身。但是尽管当时情势这么危急，尹天心还是选择和那两个人拼命，光是这一点，就让唐尔对他心存感激。

“啊，那件事啊，”尹天心喝了一口饮料，抿了抿嘴，眼睛飘向别处。

“其实当时我的想法是，要是你对我体内的混沌有所知情的话，就算不救你，回头你也会把我供出来……这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