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唐尔重复了一遍。

“混沌是和‘律元素’相互对立的存在，混沌无法和律因素共存。少量的混沌会被‘律元素’吞噬，相反，当‘律元素’更少时，同样也会被处于优势的混沌吞噬。”

“混沌会在我们的‘律’被剥夺之后，来……寻找我们。”尹天心想了想，说出了“寻找”这个词语。

“寻找？”唐尔有些纳闷。

“我想不出其他的词语了，但是确实是混沌主动找上门来，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同样拥有混沌的人交谈过，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种力量叫做‘混沌’的？”尹天心说，“是它自己告诉我的。”

“这股能量——混沌有自我意识？”唐尔大吃一惊，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当时在幻觉中看见的那个女人，难道也是混沌的体现？

“并不是真的告诉我了，而是……让我在大脑中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这个词语。”尹天心解释，“我的混沌，和你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

“混沌并不是以具象化的形式出现，它向我传递的消息更像是一种‘生物激素’，就像蜜蜂之间会用舞蹈来传递消息，而飞蛾会通过一种气味来传递信息。混沌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消息传入我的大脑。”

“这些，就是我在博客上没有说明的，我之所以停止更新博客，也是因为我已经收到了混沌发给我的信息，就没有必要再究其根源了。明白的人自然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像你，不就从这里赶到魔都来找我了么？”

“这样么……”唐尔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层淡淡的黑意，“这就是混沌么？”

在自己被剥夺雷之律的这么长时间里，他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混沌，只是在那天重伤昏迷并且在幻觉中遇见那个女人之后，自己的雷力失而复得，并且还多了点混沌的气息。

如果说尹天心的情况还有一点道理可循的话，那唐尔身上发生的事就只能用离奇来形容了。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唐尔问尹天心，“回魔都？那里已经暴露了，很有可能不再安全了。”

尹天心皱着眉头，也想到了这一点。

“留在这里吧。”唐尔说，“我需要一个帮手，两个人在一起，也更安全一些，我的房子再多加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真的是有钱人家没烦恼啊。”尹天心的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羡慕。

但是良久，他都没答应，神色竟然有些不自然，甚至是有些扭捏。

“怎么？你一男人还怕我半夜非礼你不成？”唐尔有点想笑。

尹天心摇摇头。

“那你在担忧什么？是不想离开棚户区？”唐尔问，“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这儿吃饭……贵不贵？”尹天心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忧。

……

……

尹天心最终还是同意了住在唐尔家里，让他下定决心的是唐尔的一句“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