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提那女人。”轩辕绝气鼓鼓的挑眉,“本王都要被她给气死了。”
躲在屏风后的孟琴儿听闻此言,双眸暗淡的低垂了下来,果真,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她倒是也还记得他袒护蔚雨莲的神色呢。她此刻选择避而不见是对的,不见面,对谁都好。
孟琴儿这边小心翼翼的听着,而曾元思则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之魂了,献媚的问:“哦?这是发生了什么了?轩辕兄不妨说来听听。”
轩辕绝长长的叹了口气,想来想去,竟也就只能与曾元思倾吐了。
陶秋晚听到凌芳菲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生气的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琴儿愤然的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桌,杯中之茶水倾洒了出来,室内登时充盈满了一室的茶香。
陶秋晚被她的动作吓了一条,而孟琴儿也毫不客气的喝道:“陶公子,在本宫的面前,你就不要再说假话了!你将令夫人当成凌曲静的替代品的事情本宫都已经知道了!”
陶秋晚有些吃惊,他讷讷的扫视了一眼孟琴儿,又扫视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玉瑾,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原来是你唆使了你的丫头来勾引我!以此从我的嘴里来套话!”陶秋晚被揭穿了真面目,非但是没有半点的羞愧,反而还面露出狰狞的神色来,“你好大的胆子!”
孟琴儿早就知道陶秋晚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他仗着家中的权势,便总以为他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一切都在孟琴儿的意料之中,包括此时陶秋晚这翻脸不认账的反应。
昨夜之事他不能跟皇说,不能同老管家说,更不能与孟琴儿说,能诉苦的人也就只剩下了眼前的曾元思。
蔚雨莲手中捧着一只非常小的盒子,眨眼间就来到了孟琴儿面前,笑吟吟的拜道:“雨莲在此祝愿福王妃身体安康,松柏不老。雨莲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寿礼,只有一张从无量寺慧明法师那儿亲自求来的平安符,但愿福王妃佩戴它,能够母子平安,早日为福王诞下虎子。”
蔚雨莲说得十分诚恳,惹得席间的宾客们赞扬不已。
“听闻慧明法师的平安符很是灵验呢,李宰相家的夫人,便曾靠着这平安符度过了死劫。”
“是啊。蔚姑娘真是有心了,无量寺一来一去至少也得三五日。再说了,那慧明法师可不是人人都见的,想来蔚姑娘是下了一番苦心了。”
“是啊,这无量寺每日香客甚多,能入寺去香便已十分不容易了,更别提还要求见慧明法师。”
一阵一阵的阵痛让孟琴儿实在是难以忍受,到了最后,她就只能蹲在角落之中,胸口起伏的深深呼吸着。
“孩子……你也在替娘觉得不公吗?”孟琴儿捂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苦笑着在自言自语,“为娘如今就只剩下你了,在为娘痛苦无奈的时候,也就只有你还陪在为娘的左右了。”
孟琴儿竭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不知是不是这地牢之中的冷气实在太重的缘故,腹内的疼痛非但是没有减退,反而愈发的凌厉了起来。
反复呼吸数次之后,孟琴儿终是再也忍不住了,扶着牢狱中那冰凉的铁杆,抽噎着道:“来人啊,我肚子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孟琴儿知道,她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就在孟琴儿忙着高兴的时候,郎中已经背着个药箱急匆匆的从府外走了进来,他见了孟琴儿,忙问:“娘娘,哪儿不孟服?”
方才小丫头跑得匆忙,也没说清楚到底是谁不孟服,害的郎中一路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