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啪”落在了桌子,魁梧的身形形成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孟琴儿,“大胆!”米雅妃颤抖了一下,而干拔鲁已经推出去很远,担心的看着孟琴儿。
孟琴儿冷笑一声,“大胆?哼哼,本宫看,大胆的人是你!英锦国也不过如此,就算是与阳木联手,能打的过介云、溪华、宁明三国?”
“你……”西爵挥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孟琴儿突然对米雅妃一笑,“米雅妃,我知道干拔林在哪里!”
“你说什么?尼……干拔林?”西爵的巴掌僵硬在半空,而米雅妃虽然双眸放光满含希冀,却仍是不敢开口说话。
米雅妃见西爵的手掌没有落下来,才颤抖着开口,“她……她……是是……说了……干拔林!”
西爵的手的确没有打下来,却倏然抓住孟琴儿胸前的衣襟,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孟琴儿震惊的吞了口唾沫,他没想到他的手会如此有力!那只大手,像是一把巨大的钳子,她想,他或许会把她直接从窗口丢出去……
“说,干拔林在哪?”西爵一双锐利的眸子直逼她的双眼。
孟琴儿强自镇定,干涩的笑了笑,慢吞吞的俯视他那只大手,“呵呵……西爵陛下,求人回答问题,有这样的吗?”
“求?哼哼,朕从来没有求过,朕是在命令你……”
“哈哈哈……命令!你杀了我啊……嗯,对,你杀了我好了!因为我喜欢被人求,而不喜欢被人命令!”就连孟山儒的命令,她也从来没有听过,除非她乐意!
“哼!杀了你?樊毛丫头……”西爵的话没有说完,孟琴儿左手抱着的小兽,忽然伸了脖子咬住他的手腕,“啊……”
孟琴儿被丢了出去,艳红的身影,迅速旋转,轻盈落地,小兽伸着舌头看着孟琴儿,像是在乐呵呵的炫耀自己的功绩。
一旁的干拔鲁松一口气,轻轻走过来,低声询问,“孟琴儿,你没事吧?从没有人如此冲撞父皇,你小心点……”
米雅妃及时出声,吩咐了宫婢去取伤药,“干拔鲁,过来这边!”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和这个不要命的疯丫头靠的太近!
西爵还在看着手的伤,气恼的低咒一声,对着门外一吼,“来人,将这个丫头关进大牢!”
“呵呵,想不到,西爵陛下也不过只是一介不懂礼数的莽夫罢了!哼哼……要关我进大牢,干拔林……你们也别想要了!”孟琴儿冷视他们。
“你什么意思?”西爵不屑于孟琴儿的口气,这霸气的疑问,虽然不经意,却暗含担心。
孟琴儿冷笑讥讽,“呵呵,西爵陛下笨的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干拔林的消息只有我知道,你若把我关起来,以为我还会说出他的下落吗?”
西爵挑起浓眉,玩味的看着她,“怪不得孟山儒如此放心你一个人前来……哼哼……丫头,有点本事!”走来,俯视她,如同野狼俯视一只小鸡!
殿中一片静默,良久,对刚才进来的两个护卫道,“朕不怕要挟,干拔林若是无缘与朕见面,那朕也不缺这个儿子!将这个丫头,关进大牢!”
“且慢!”干拔鲁挣开米雅妃的手,跪下来,声音虽然颤抖,却一片诚恳,“父皇,孟琴儿一个人来,介云国也是给我了我们面子的……若是……若是将她关入大牢……那介云国那边,怕是……怕是不好交代!”
“怕?”西爵一手将他从地提起来,米雅妃吓的大气不敢喘,直愣愣的盯着西爵揪在干拔鲁肩的手。
“你父皇是害怕的人吗?哼,孟山儒,怕也不敢与朕针锋相对,才放她来的!”
孟琴儿将两个护卫踹开,“你错了,父皇不让我来,是我一个人偷跑来的!”
“哼哼,偷跑来的?”西爵来了兴致,“为何‘偷’跑来?”
“因为介云国子民无力对抗阳木国的嗜血狂野兽,而英锦国的子民,也与我介云一样!所以,我认为,西爵陛下若是爱民如子的人,定然不会计较曾经与我介云的恩怨,共同对敌!”
“哼哼,你倒是看的透彻,就不怕朕是暴君?”
“嗯,西爵陛下的确暴躁无常……”
西爵又瞪眼,惊觉自己暴怒,又迅速收敛,“你……”
孟琴儿讥讽的一笑,“而且虎毒不食子,西爵陛下都不要自己的儿子,那你岂不是比……呵呵!”